说着，医生就往她嘴里塞着布条，拿着针管走近。
她拼命摇头，呜咽着，瞪大的眼睛里全是惊恐。
麻醉剂推入静脉，她眼神涣散，终于不再挣扎。
手术开始。
画面血淋淋的，我却看得眼睛都不眨。
直到医生忽然停下，拿起手机打给顾泽。
“顾总，”他压低声音，“这女的左肾比右肾好啊。她的右肾……”
顾泽打断了他的话：
“就摘右肾，左肾过几天再摘，别再给我打电话了，要是被人发现，你我都吃不了好果子。“
医生连连点头：“是，是……”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顾总，左肾留着……是给苏小姐准备的吗？”
顾泽立马骂了一句：
“不该问的别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你再废话，钱就别想要了。”
医生脸色一白，赶紧哈腰：“明白明白！我不该问！您放心，绝不留痕迹！”
电话挂了。
我盯着屏幕，忽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溢出来。
原来如此。
前世，他们摘了我两颗肾，一颗给苏柔，一颗卖了换钱。
我的价值，真是被榨得干干净净。
屏幕上，医生熟练地切下苏柔的右肾，放进冷冻箱。
然后将苏柔推回了隐蔽的病房内，派人看守。
次日早晨，顾泽打来电话。
铃声在安静的病房里炸开，我指尖一颤。
哥哥看向我，眼神示意。
我深吸一口气，虚弱的接起来：“阿泽？”
“玥玥，”顾泽的声音透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你在哪呢？我昨晚应酬到太晚，就在公司睡了，早上回来没看到你。”
我捏紧被单，声音更软：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肚子好痛，醒来就在医院了。可能是疼晕之前，自己按了急救电话吧……”
“医院？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不用了阿泽，我没事……”
“听话，把地址发我。”他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我担心你。”
电话挂了。
我看向哥哥，他立刻会意：“走，转院。”
二十分钟后，监控中顾泽的车到了。
他提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草莓蛋糕盒子，快步走进医院。
推门，看见我靠坐在床上，他明显松了口气，笑着走过来：“玥玥。”
他把蛋糕放在床头，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偏头躲开，蹙着眉：“阿泽……我总觉得怪怪的。身体里空了一块似的，特别难受。”
他动作一僵：“瞎想什么呢？刚刚我问过了，就是急性肠胃炎，输几天液就好了。”
他坐下，语气略带责备：“是不是又偷吃冰淇淋了？生理期前总是不听话。”
我看着他那张深情款款的脸，胃里一阵翻搅。
上辈子，他就是用这副嘴脸，把我送上手术台的。
我垂下眼，假装撒娇：“知道啦……以后不吃了。”
顿了顿，又说，“我刚吃完早餐，有点困了。”
“那你睡，我在这儿陪你。”
“不用，”我拉住他袖子，“你公司不是忙吗？去忙吧，我没事。”
他犹豫片刻，站起身：“好。我给你请个护工，好好照顾你。”
走到门口，又回头，“玥玥，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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