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保安自动让开一条路，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惶恐。
他在我面前站定，垂眸看着我，声音依旧清冷，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已经抖成筛糠的经理，眼神冷的像冰。
「怎么回事？」
经理结结巴巴，把刚才对我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林菲儿她们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秉公办事的好员工。
「是……是那几位小姐说的，是苏小姐请客……我，我才找她结账的……」
顾远帆听完，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监控。」
经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去调监控。
很快，大厅的巨幕上，清晰的播放出包厢里的画面。
从我们进门时的其乐融融，到林菲儿带头向我敬酒，再到她们眼神交汇，心照不宣的起身离席。
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最后，画面定格在她们九个人走出餐厅大门，上了一辆保姆车扬长而去。
真相，一目了然。
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刚才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此刻都尴尬的低下了头。
顾远帆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经理汗如雨下。
「顾董，我错了！」
顾远帆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对我说道：「想怎么处理？」
我没有立刻回答顾远帆。
而是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真闺蜜小分队」的群聊录屏。
我把手机递给顾远帆。
当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报警吧。」我平静的说，「诈骗八万八，够她们喝一壶了。」
我不要调解，也不要她们把钱还给我就算了事。
我要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顾远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赞许。
他没有多问，直接对身后的助理吩咐：「报警。把监控和这些聊天记录，一并交给警方。」
处理完这一切，顾远帆才重新看向我：「苏雯，我送你回去。」
「顾……总，你认识我？」
我很惊讶，我们公司上万号员工，高高在上的总裁怎么会认识我这名不见径传的个小人物。
顾远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走出餐厅时，外面的风有些凉。
顾远帆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和淡淡的体温。
我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坐上他的劳斯莱斯，车内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我攥着身上还带着他温度的外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我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
是林菲儿打来的电话。
我直接挂断。
紧接着，又是另一个「闺蜜」的电话。
我再次挂断。
她们大概是从餐厅其他人口中，得知了顾远帆出现的消息。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回到公寓楼下，我把外套还给顾远帆。
「今天，真的谢谢你。」
「举手之劳。」他接过外套，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顿饭，是为了庆祝你拿下盛华的项目？」
我点了点头。
「做的很好。」他淡淡的夸了一句。
这比任何奖励都让我开心。
「早点休息。」他替我拉开车门，没有多留。
看着他的车汇入车流，消失在夜色中，我才转身走进公寓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