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要娶外室进侯府那天,我纵火自焚。
他失了魂,一夜白头,自此落发为僧,为我守灵三年。
三年后,我于江南水乡同未婚夫坐船游园。
却在岸边与他对视。
他红了眼睛,竟直接跳湖想要游到我身边。
可惜等他到时,却只有一封婚礼请帖:
“前缘已去,端正迎君,共证白首。”
……
我和陆珩,曾是上京最出名的一对死对头。
同为武将出身,家世相当,性格相冲。
从八岁打到十八岁,几乎掀翻了半个上京。
后来他却顶着所有人的嘲笑,跪在金銮殿上,执意请旨赐婚。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纠缠着,吵闹着,过完一辈子。
直到那个叫柳青青的盲女出现。
她是清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头牌,温婉安静,像一汪春水引得无数风流才子心动。
陆珩也是如此,他像是着了魔一头栽了进去。
身上开始沾染不属于我的陌生的脂粉香气。
当晚,我第十次踹开清楼的门。
柳青青正坐在席上奏着琵琶,听见动静,她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便望了过来,柔柔弱弱得仿佛风中摇曳的一朵小白花。
我开门见山地警告她:“离陆珩远点,不然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她委屈地咬住下唇,泪珠滚落:“夫人,我只是侯爷的红颜知己,同您一样爱着侯爷罢了。”
“红颜知己?”
我冷笑一声,一把掀了她面前的茶桌:“你有什么资格当他的红颜知己?”
滚烫的茶水在她皮肤上烫出斑点,我让身后的家丁把她死死按住。
“一个卖艺的东西,也配同我相提并论!”
门突地被人从外面踹开,陆珩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
他脸色沉得可怕,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柳青青面前用身体挡住了正瑟瑟发抖的她。

“青青,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是我曾听过的温柔。
我心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我抓起手边的茶盏,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他,瓷器破碎的声音同我的尖叫声一同响起:
“陆珩!你当我不存在吗?”
“你在外面养着这么个玩意儿,把我放在眼里!”
茶盏在他脚边碎裂,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袍角。
他终于回头看我,眼神冷得像冰:
“沈枝,你疯够了没有?”
“青青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我会给她一个名分。”
说完,他抱着柳青青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天过后,陆珩再也没有回过侯府。
我疯了,我派人满上京地找他们,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了陆珩为了一个歌女抛弃我的事,我成了全上京的笑话。
最后我在城郊一处别院,找到了被他藏起来的柳青青。
我让人把她绑了,关起来。
那晚陆珩终于回家了。
他带着一身的暴怒和杀气,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猛地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颈,将我死死抵在冰冷的墙上。
窒息感瞬间袭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我起杀心。
他将我狠狠掼在地上,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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