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我去信请皇兄帮你一把？】
婆母笑道：【姜儿，越安跟他爹性子一模一样，他若是不肯和离，你会找陛下帮忙吗？】
我使劲摇摇头。
【当然不会，太丢人了。】
【我想自己处理好，将来再找机会告诉皇兄。】
婆母拍了拍我的手背：【那就对了。】
【娘也是这样的想法。】
是啊，选择是我们自己做的。
结果不管是好是坏，也都该自己做个了断。
想明白了这点，我也有了面对的勇气。
【娘，我们现在只有彼此了。】
【我先陪你去见公爹吧。】
……
公爹偷偷给周玉莲置办的别院气派极了。
亭台楼阁，回廊水榭全都是世家大族的标准。
想来是为了让家道中落的周玉莲能舒心吧。
可这些却刺痛了婆母的心。
她自嘲地苦笑道：【我知道沈之远最要面子，嫁给他这二十五年，我生怕他会因为钱落了脸，一直省吃俭用，连好一点的首饰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没曾想我节约下来的每一文钱，都被他用在了周玉莲的身上。】
我闻言，也红了眼眶。
虽然我嫁进沈家不过五年，可婆母的付出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公爹讲究，他的衣服鞋子全是婆母一针一线缝的，连个线头都看不到。
郡守府的公务多，他常常忘记吃饭，婆母便风雨无阻地按时给他送饭。
这些事放在从前不算什么。
但如今知道了婆母的身份，我才明白她的付出比我想象的更多。
本想安慰婆母两句，一抬头却正好看见公爹指挥着下人把旧衣服鞋子扔进了火堆。
他搂着周玉莲站在火堆前，道：【既然都摊牌了，我就不用再装腔作势地穿崔素云做的衣服鞋子了。】
【每每穿上这些我就想到她那副抠搜穷酸的样子。】
【怪恶心的……】
婆母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急得团团转，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好不容易想好措辞，婆母却突然擦干了泪水，挺直背脊走到了公爹面前。
【沈之远，既然你嫌我的东西恶心，那就烧得干净点。】
公爹大概没想到婆母会来，不悦道：【谁准你进来的？】
婆母没有搭理他，只是指着周玉莲的衣服道：【我没看错的话，这狐媚子的里衣料子是我托人从江南带回的苏锦吧？】
说完，婆母便一把拽下了周玉莲的外衣，扯开了她的里衣。
周玉莲的肚兜暴露在视野。
那肚兜用的也是和里衣一样的料子，更让人恶心的是，上头绣的是她和公爹鸳鸯交合的画面。
婆母牙都要咬碎了，却强忍着没哭。
她正要拽周玉莲的肚兜，公爹却猛地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远了距离。
【崔素云，你闹够了没有？！】
【下人们都还在呢，你这般发疯，让莲儿的脸往哪里放？！】
婆母不想跟他说话，不甘心地盯着周玉莲的肚兜，恨不得将它撕碎。
可被公爹控制着，她根本动弹不得。
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我趁其不备，拔出防身匕首，抵住了周玉莲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