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梁皇后,皇帝却只宠贵妃。
他掐着我下巴说:「你不过是朕稳固江山的摆设。」
我笑着咽下血沫,当晚就睡了前来和谈的敌国太子。
三个月后,我当着皇帝的面呕吐不止。
他狂怒:「孽种是谁的?」
我抚着微隆的小腹轻笑:「陛下的江山,很快也是他的了。」
——
皇帝萧衍的手掐得我下巴生疼。
他眼底没有一点温度,只有厌弃。
“沈知意,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点皇后的样子?”
“死气沉沉,木头一根。”
“要不是你爹手里还攥着北境二十万大军,你这后位,早就该换人坐了。”
“记住,你只是个摆设。”
“给朕,好好摆在那儿。”
他说完,像扔脏东西一样甩开我。
我的头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
咚的一声。
很响。
嘴里泛起铁锈味。
我慢慢撑起身子,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沫。
抬起头,对他笑。
“臣妾,谨遵陛下旨意。”
“一定,好好摆着。”
他大概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鸾轿仪仗,浩浩荡荡,奔向贵妃的披香殿。
那里灯火通明,夜夜笙歌。
我的凤仪宫,冷得像座坟墓。
宫女秋月红着眼扶我。
“娘娘,您何必忍着……”
我摆摆手,止住她的话。
忍着?
不。
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机会。
我等了三年,从太子妃到皇后,看着他从偶尔温存到彻底厌弃,看着柳如烟那个贱人从才人爬到贵妃。
我爹沈大将军的兵权,是他们不敢动我的唯一理由。
也是悬在我头顶的刀。
我知道,萧衍和柳家,早就想把这刀摘下来,然后斩落我的头颅。
我不能坐以待毙。
摆设?
我就让这摆设,变成扎进他心口的钉子。
机会来得很快。
三日后,西凉使团入京和谈。
领头的,是西凉太子,赫连铮。
宫宴盛大。
我坐在萧衍身边,凤冠沉重,压得我脖子生疼。
他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只顾着和柳贵妃低声调笑,给她布菜,喂她喝酒。
目光偶尔扫过下首的赫连铮,带着审视和居高临下的倨傲。
西凉近年天灾不断,内部也不稳,这次是来求和的。
赫连铮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像孤傲的狼。
即使处于下风,眼神也不见卑微。
他的目光,几次不经意掠过御座。
掠过萧衍,掠过柳贵妃。
最后,落在我脸上。
很短暂。
但我捕捉到了。
那里头没有惊艳,没有好奇,只有一种冰冷的评估。
像在权衡一件物品的价值。
我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光。
宫宴进行到一半。
我借口更衣,离席走出喧闹的大殿。

秋月想跟来。
我让她留下。
“吹吹风,醒醒酒,一个人清净。”
夜色凉如水。
我走到太液池边的听雨阁附近。
这里离大殿不远不近,灯火阑珊,足够安静。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沉稳,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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