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之一,也是黎家女儿代代相传的物件。
去年莫名失踪,我动用了关系和报警都未能寻回。
原来,是被他偷去送给了他的私生女。
靳北川看到手链的瞬间,脸色大变。
“阿梨,你听我说,这个是高仿的,不是你丢的那个!我就是觉得款式好看,就仿了一条给孩子玩……”
他恶狠狠地瞪了苒苒一眼,语气严厉。
“苒苒,快拿回来!这不是什么值钱东西,阿姨看不上的!”
他伸手就想把手链夺回去。
我却抢先一步,一把将手链抓到手中。
“不,我很喜欢。”
看着他和宁霜瞬间煞白的脸,我慢悠悠地补充道。
“我妈送我的那条不见了,正好拿这条高仿的做个念想,不好么?”
我装作仔细端详,然后轻笑一声。
“这碧玉的色泽……仿得倒是以假乱真,只是这做工,花纹都模糊了……果然,高仿的就是高仿的,永远上不了台面。”
靳北川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他暗暗松了口气。
“是啊,那怎么能和你的比。”
站在旁边的宁霜闻言脸色难看,她抬手扶住额头,身体软软地朝靳北川倒去,声音虚弱。
“阿川,我头好晕……好难受……”
我冷眼旁观着她这拙劣的表演,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靳北川却急切不已,他将我推到一旁,快速将宁霜打横抱起,看我的眼神带着责备。
“我带宁霜去休息,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你别跟来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急匆匆地消失在街角。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低头看着手掌心的手链,这么多年,靳北川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拿出手机,联系了法国当地的夏氏企业。
“夏哲,是我。给我安排最专业的私家侦探……”
安排好一切,签好公司的订单,我回国了。
晚上,靳北川的视频请求准时响起,他确认我真的在家里,松了一口气。
“阿梨,宁霜的情况反复得厉害,我实在走不开……又委屈你一个人过生日了。”
我露出“宽容”的笑容。
“没关系,她病情要紧,我理解的。”
他赶紧献宝似的说道。
“礼物我让人送过去了,应该很快就到,你会喜欢的。”
我目光瞥向客厅角落的垃圾桶,里面塞着他送过来的999朵红玫瑰,以及令人腻味的黑松露蛋糕。
就跟每一年一样,毫无新意。
我借口时差疲惫,挂断了电话。
私家侦探发来了信息,我点开一看,靳北川一家三口正在放烟花,庆祝“七周年快乐”。
一股恶心感顿时上涌。
我这是被做了小三么?
他们七年,而我们结婚六年。
这六年,我的生日都是一个人过。
“阿梨,宁霜的‘悲秋症’真的很严重,她是个孤儿,我不管她,就没人救她了。”
“阿梨,你最大度最善良了,原谅她一个特殊病人,好不好?”
就这样,他骗了我六年,而陪了宁霜六年。
我可真是大傻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