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区全都在夸她大义善良。
而我则被无数人叫嚣着去死。
我刚回到公寓楼下,就被一声大喊吓得踉跄:
“贱人现身了!”
随着一个中年妇女这声爆喝,无数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直往我身上招呼。
自这日起,我家地址被全网周知。
家门口不是堆满垃圾,就是死老鼠和黄色恶臭。
邻居不堪其扰,物业也受不了每天被我牵连,他们一起联名求我搬走。
不想连累他人,我拖着行李箱连夜离开。
可惜,办理酒店入住,前台一看是我,直接以客房满了为由拒绝接待我。
吃了数十家闭门羹,无处可归的我,只能为曾经实名给我辩驳的同事电话。
拨过去,响了很久才接。
“宋医生,你别找我了。我因为被你连累到停职了,院里成立了调查组,在调查我......”
电话被猛地挂断。
冰冷的忙音里,我靠着斑驳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愧疚像藤蔓,绞得我无法呼吸。
或许是连日的惊恐饥饿与心力交瘁,我病倒了。
额头烫得能烙饼,喉咙更是像吞刀片。
我戴着口罩,在药店买了点药,最后找了个不需要验证身份的廉价旅馆入住。
意识模糊间,手机震动。
是一条匿名短信:
“宋医生,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高烧带来的眩晕,因为这条信息,轻了不少。
刚和对方确认完证据,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们身后,是无数闪烁的手机屏幕和窥探的眼睛。
“宋嫣然,你涉嫌医疗事故致人死亡,请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警局问询室的灯光白得刺眼。
“宋医生,既然你当初拒绝给叶知秋的女儿开退烧药,为何又要在事后,偷偷给她女儿送药?”
“你知不知道,她女儿就是服用了你送去的退烧药,死了。”
我摇头否认:
“我没有偷偷送药,没有查血验明情况,我不可能随便给她孩子用药的!”
“那这个视频,你要作何解释?”
警方拿出一个视频,里面竟然是我全副武装去叶知秋家门口送药的场景。
“我连她家住哪都不知道,怎么会......”
警察却道:

“医院系统里,有她的详细住址,这个你无需狡辩。”
警察又递过来一份文件。
“这是叶知秋女士提供的证据,一段录音,以及她孩子的死亡医学证明。”
我接过。
录音明显被精心剪辑过,只留下我坚持“必须先验血才能开药”的冷漠声音和她带着哭腔的哀求。
死亡证明上,“急性重症感染伴多器官衰竭”的字眼触目惊心。
“宋医生,你作为执业多年的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帮医院创收?提高个人收入?”
我不知道叶知秋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置我于死地,但孩子已经被叶知秋火化。
在医院也不肯维护我的情况下,我确实很难自证清白。
可我已经有了最有力的证据。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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