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吗,一只野鸡就该有野鸡的觉悟,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活该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
所以,刘妈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
这,也是傅聿则的意思吗?
来不及多想,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险些栽倒。
意识涣散不清时,我听到四周传来惊慌的呼喊。
“血,她流了好多血。”
“刘妈,再拖下去会出人命的……”
“怕什么,我那有医生留的药,给她喂下去。”
吃力地睁开眼皮时,就看到刘妈拿着几颗白色的药丸凑近我。
我吓得猛的后缩,“这是什么药?我不吃。”
见我拼命摇头,刘妈眯起眼,“给我按住她。”
“不,我不吃,谁都别想碰我的孩子。”
‘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刘妈面目狰狞地凑近我,
“给脸不要脸,这药是少爷特意交代,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她蛮横地撬开我的牙关,眼看着药丸就要塞进嘴里,我死死咬住了她的虎口。
刘妈痛的大叫,拽着我的头发发了疯的狂扇巴掌。
直到我嘴角溢出血,筋疲力尽瘫软在床。
她狞笑着把药挤进我喉咙里,不顾我呛咳,连灌了好几口水。
没多久,身下的宫缩渐渐停止了。
整个下半身麻木的没了任何知觉。
张姐于心不忍地留下一句,“温小姐,我,我们也是没办法,刘妈说了,谁敢帮你,少爷就让我们在江城再也活不下去。”
我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已经分不清是身体更痛还是心脏更痛。
腹部轻微的鼓动似乎是孩子在向我最后的求助。
我死死咬着牙,拖着僵硬的下半身往门口爬去。
就在靠近门口时,我听到刘妈拿着电话恭敬喊了一声少爷。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骤然亮起。
我正要大喊,一双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两个佣人压住我的手脚,把我抵在了门板上。
扩音的手机里,傅聿则的声音清晰传进来,
“她怎么样?”
“好着呢,您一走,肚子立刻就不疼了,还有力气破口大骂。”
刘妈谄媚地笑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傅聿则不耐道,“有话直说。”
她立刻脱口,“您前脚带着雪纯刚离开,温小姐就诅咒雪纯一定会生个死胎出来,她说只要她活着,一定弄死雪纯的孩子。”
“还说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才是未来傅氏继承人,一定会生在雪纯前头,以后您的所有产业都是她的。”
顿了顿,她状似为难地抛出最后一句重磅,“她最后还说,您,您就和八年前一样,像条狗,她勾勾手你就轻易上钩了。”
‘嘎啦’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东西猝然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夏雪纯委屈的哭声,
“阿则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这么对我,她拆散了我们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如果孩子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让她走,让她消失好不好?”
夏雪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乖别哭,八年前你把肾换给我妈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辈子我的傅太太只有你,我们的孩子才是傅氏真正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