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晕过去好几次。
哥哥放弃工作,跑遍部门去投诉顾恒川违规行医,却处处碰壁。
我也用尽各种方法,写信投诉,披麻戴孝跪在医院门口伸冤。
可每次都没停留一分钟,就被保安乱棍赶了出去。
十年前的顾恒川一无所有。
十年后的他,在我和去世的院长父亲倾力相助下。
已经晋升成为副院长,地位强到我已无法撼动。
终于,在第十八次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家后。
却看见我和女儿所有的物品被丢到楼下垃圾桶旁边。
顾恒川大摇大摆带着苏澜月和康复的顾娇娇住进了家里。
留给我的,只有一封离婚协议书。
他眼神冰冷:
“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识相的话,签了。”
我没有再闹,还平静地提出净身出户。
众叛亲离也没反悔,依旧坚持将仅剩的88万手术费给他以表忠心。
只为能够留在他身边。
这七年,顾恒川晋升成为院长,德高望重,名利双收。
苏澜月也跟着他从我当年买的大平层,搬到了市中心的别墅。
顾娇娇更是掌上明珠。
一句想学舞蹈,苏澜月就给她报88万的名师舞蹈培训班。
一句想当明星,顾恒川就找遍人脉,送她空降娱乐圈。
成年礼当天,出演名导大制作女主角的她戏份杀青,正式签约圈内顶级娱乐公司。
前途无限璀璨。
而我这七年,只能抱着女儿的骨灰坛,龟缩在冰冷阴暗的地下室。
这个家里随意一个下人都能踩我一脚。
现在,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我抱着手机又哭又笑。
突然,有人从背后狠狠踢了我一脚,嗓音刻薄:
“待在这里发什么疯?还不赶紧去打扫卫生!”
推开二楼主卧虚掩的房门。
香水味和情事过后的暧昧气息混在在一起,无孔不入。
女士蕾丝内衣,领带,纯白色衬衫从门口一路丢到床边。
可见刚才战况激烈。
我端着试了三次水温的洗脚水,弓着背低头进来。
苏澜月正慢条斯理地裹上睡裙。
瞥见我时翻了个不加掩饰的白眼,一脸嫌恶地扭着腰进了浴室。
见我一顿,坐在床边的顾恒川蹙起了眉: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待会儿还要出去应酬。”
我紧忙跪在他面前给他洗脚穿衣,送他出门应酬。
其他佣人凑在一起咬耳朵,感慨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在一起快二十年了,还这么腻歪。
苏澜月刚洗完澡出来,听见这话,得意地哼笑一声。
看见我跪在地上收拾一片狼藉,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顺手捏起床边的蕾丝内裤,不屑地砸在了我的脸上。
上面还残存着体温,我整个人瞬间僵住。
香水混着暧昧气息钻入鼻息,胃里一阵翻涌。
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捏着衣角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苏澜月光着脚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这可是恒川在巴黎给我带的高定款,三万一件,只能手洗。”
“干活的时候用心点,要是洗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