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沈仲山小说在线看_大衍启元完结版阅读

「大衍启元」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沈砚沈仲山完结版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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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女主+无系统+逆袭之路+开创新朝]历史系研究生沈砚,在图书馆翻阅南宋战史时意外魂穿,醒来已成大衍王朝罪臣之子。父亲遭主和派诬陷通敌,全家被贬往千里之外的云州,原身更在途中病逝,将烂摊子丢给了他这个“现代人”。拖着病体、揣着现代军事知识,沈砚刚躲过刺杀伪装的山匪,又在青阳关沦为官员诱饵,直面朔漠汗国的铁骑。他用声东击西的战术退敌,凭基础工程知识加固城防,更意外拉拢了手握商路与情报网的海商盟之女苏凝。本想洗清父冤、辅佐新政,可大衍皇帝的昏聩远超想象——为夺权暗杀改革派,克扣军饷致士兵饿死,甚至软禁太子、销毁平反证据。采石矶大捷的荣光犹在,沈砚却看清:腐朽的皇权,才是百姓与江山最大的祸根。当皇帝密令构陷、欲诱杀于应天城,沈砚终于拔剑而起。以“清君侧、救万民”为旗,他整合寒门将领、海商武装,所到之处开仓放粮、减免赋税,江南百姓争相迎王师。应天城破,旧帝自缢,百官与军民跪于宫前,以黄袍加身相请。从魂穿绝境的罪臣之子,到横扫六合的北伐统帅,最终登临帝位、定国号“启”——沈砚带着现代思维,在这片架空的古战场上,不仅要终结乱世,更要筑起一个让寒门有出路、百姓能安居的新王朝

作者:小麒呀 类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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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沈砚沈仲山的书名是大衍启元,是最近非常受书迷喜欢的作家小麒呀精心打磨而成的,它的内容欢风华丽,构思新颖,它是一本历史脑洞类型的书籍,本书内容描写的是:马车碾过洛城的青石板路时,沈砚终于松了口气。从破庙出发后,他们又走了三日,沿途虽偶有颠簸,却没再遇到危险,眼下这座城虽不及应天府繁华,却也街巷纵横、人...

免费试读

马车碾过洛城的青石板路时,沈砚终于松了口气。从破庙出发后,他们又走了三日,沿途虽偶有颠簸,却没再遇到危险,眼下这座城虽不及应天府繁华,却也街巷纵横、人声鼎沸,总算有了几分安稳模样。

沈仲山扶着苏氏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熙攘的人群,眉头却仍皱着:“咱们得先找个住处,再想后续的事。”他被贬往云州,却没规定具体抵达时限,洛城地处中途,正好能歇脚调整,可身上的银子本就不多,昨日又用了些,剩下的恐怕撑不了多久。

沈砚看在眼里,心里早有打算。他借口“去前面探探路”,悄悄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里,闪身进了空间。公寓的书桌抽屉里,还放着他之前为了做历史模型买的一批小玩意儿——拇指大的铜制小灯笼,能打开的迷你木盒,还有几串用彩色玻璃珠串成的手链,都是现代工艺做的,在这时代格外新奇。

他选了几样最不扎眼的——三串玻璃珠手链,五个铜制小灯笼,揣进怀里的粗布袋子里,又把之前猎户留下的碎银子仔细收好,才回到巷口。

“爹,我有个主意。”沈砚拉过沈仲山,压低声音把想法说了,“这些东西是之前那位外邦先生送的,样式新奇,或许能卖些钱,够咱们住店和买粮食。”

沈仲山看着儿子手里的小玩意儿,铜灯笼精巧,玻璃珠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他犹豫了片刻,终究点了头:“也好,只是你要小心,别惹麻烦。”

沈砚应下,揣着东西往集市方向走。洛城的集市很热闹,卖菜的、说书的、打铁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他找了个角落,把东西摆在一块干净的布上,刚放下,就有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小姑娘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玻璃珠手链:“这是什么?好漂亮!”

“姑娘,这是外邦来的手链,戴在手上好看得很。”沈砚笑着开口,拿起一串手链递过去。小姑娘接过戴在手腕上,对着阳光一看,珠子里仿佛有流光在转,顿时喜欢得不得了:“我要了!多少钱?”

“五十文就好。”沈砚报了个不高不低的价钱——他打听过硬通货的市价,五十文够寻常人家买两斗米,对这富家姑娘来说不算贵。

小姑娘爽快地掏出银子,买下了手链。周围的人见有人买,也纷纷围过来,看到铜制小灯笼能打开,里面还能放小蜡烛,都觉得新奇。有个妇人拿着灯笼翻来覆去地看,连声道:“这玩意儿做得真精巧,给孩子当玩物正好!”说着便掏了四十文买下。没半个时辰,三串手链和五个小灯笼就卖光了,沈砚手里多了三百多文钱,还有个酒楼的掌柜特意过来,问他还有没有类似的玩意儿,愿意出高价收。

沈砚心里一喜,却没立刻答应,只说“后续若有,再送到酒楼”——他得留着余地,不能一次性把东西都拿出来,免得引人怀疑。

揣着钱,沈砚先去粮铺买了些米、面和新鲜的肉,又绕到点心铺,给沈玥买了她爱吃的桂花糕。等他找到一家干净的客栈,定了两间带炭火的上房,才折返去接家人。

“娘,姐姐,咱们有地方住了!”沈砚刚进巷口,就看到沈薇正牵着沈玥的手张望,连忙挥手。苏氏靠在沈仲山身边,看到沈砚手里的包裹和客栈的门牌,紧绷的脸色终于放松下来。

进了客栈房间,沈玥抱着桂花糕吃得满脸香甜,苏氏摸着客栈里干净的被褥,眼眶微红:“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沈仲山看着桌上的米和面,又看了看沈砚,语气里满是欣慰:“砚儿,辛苦你了。”

沈砚笑着摇头,心里却在盘算——卖小工艺品只能解燃眉之急,洛城是通往青阳关的要道,往来商旅多,消息也灵通,或许能在这里查到些关于朔漠马队,或是柳承业的线索。他摸了摸怀里的复合弓,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眼底多了几分坚定:安稳只是暂时的,想要保护家人,想要翻案,还得主动去寻机会。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洛城的街道上亮起了灯笼,隐约传来酒楼的吆喝声。沈砚靠在窗边,看着这暂时的太平景象,知道他们在洛城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晚饭时,客栈伙计端来热气腾腾的炒青菜和炖肉,沈玥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啃着肉,眼睛都亮了。苏氏看着女儿的模样,又看了看桌上的菜,轻声对沈仲山道:“这一路多亏了砚儿,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沈仲山点点头,目光落在沈砚身上,欲言又止。他总觉得儿子这次“醒”来后变化太大,不仅遇事沉稳,还能想出用“外邦玩意儿”换钱的法子,可每次想问,又怕戳到儿子的心事。

沈砚看出父亲的犹豫,主动开口:“爹,明日我想再去集市一趟,看看能不能再卖点东西,多攒些钱。另外,也想问问往来的商旅,有没有关于云州的消息。”他知道父亲一直惦记着云州的差事,虽说是贬官,却也是他们眼下唯一的“归宿”。

沈仲山自然应允,只反复叮嘱:“万事小心,别跟人起冲突。”

第二日天刚亮,沈砚就进了空间。这次他没拿玻璃珠手链,而是选了十个迷你木盒——木盒巴掌大,盒盖能打开,里面还刻着简单的花纹,是他之前为了做模型打磨的,既不显眼,又透着精巧。他用粗布把木盒包好,揣在怀里往集市去。

刚到昨日摆摊的角落,就见那酒楼的王掌柜正站在原地张望,看到沈砚,立刻笑着迎上来:“小兄弟,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掌柜的找我有事?”沈砚故作疑惑。

“是这样,”王掌柜压低声音,“昨日我把你那手链给我家小孙女看,她喜欢得不行,还让我再找几个。你这儿还有类似的玩意儿吗?只要样式新奇,价钱好说。”

沈砚心里一喜,从布包里拿出两个迷你木盒,递了过去:“掌柜的看看这个?外邦来的小盒子,能装些首饰、碎银子,也别致。”

王掌柜接过木盒,打开盒盖,看到里面的花纹,眼睛一亮:“这玩意儿好!做工精细,还实用。小兄弟,这样的盒子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我这儿还有八个,掌柜的要是全要,算您三百文怎么样?”沈砚报了价——单个木盒他昨日问过,寻常木盒也就二十文,他这带花纹的,算三十文一个不算贵。

王掌柜爽快答应,当场付了钱,又道:“小兄弟,以后你要是还有这类新奇玩意儿,尽管往我酒楼送,价钱绝对比旁人高!”

沈砚应下,又在集市摆了会儿摊,把剩下的木盒以每个三十五文的价钱卖光,手里又多了两百多文。他没急着回客栈,而是绕到集市边缘的茶摊——这里常坐往来商旅,最是消息灵通。

他点了碗茶,假装闲聊,跟邻座一个挑着货担的商人搭话:“大哥,看您这打扮,是要去青阳关方向吧?那边近来太平吗?”

那商人喝了口茶,叹了口气:“太平?哪有太平!前几日我从青阳关过来,听说那边来了不少朔漠商人,个个带着刀,看着就不像善茬。还有人说,柳大人最近在往青阳关运粮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柳大人?是兵部的柳承业大人吗?”沈砚心里一动,故意追问。

“可不是嘛!”商人点点头,“听说柳大人跟朔漠那边关系好,这次运粮,怕是又要做什么交易。小兄弟,你要是往那边去,可得小心点。”

沈砚谢过商人,心里沉了下去——柳承业往青阳关运粮,结合之前猎户说的“朔漠马队”,恐怕真如父亲当年怀疑的那样,在暗中与朔漠勾结。他攥紧了手里的钱袋,心里有了个主意:或许,他不用急着去云州,青阳关,才是解开父亲冤屈的关键。

回到客栈时,沈砚把茶摊听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沈仲山。沈仲山捏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茶水溅出几滴在衣襟上都没察觉,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柳承业!他竟然还在做这种通敌的勾当!不行,我得写奏折,把这事禀明陛下,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爹,您冷静点。”沈砚连忙按住父亲的手,眼神沉了下来,“您以为陛下真的不知道吗?当年您拿着通商账本要弹劾柳承业,陛下连面都不见,就定了您的罪——他不是昏聩,是根本不在意柳承业和朔漠的勾结,只要柳承业能帮他稳住主和派,能让他安坐龙椅,这点‘小事’,他根本不会管。”

沈仲山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这些年他虽被贬,却始终抱着“君明臣贤”的念想,总觉得是柳承业蒙蔽了圣听,可儿子的话,却像一把锤子,敲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更何况,”沈砚的声音压得更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应天府里那位,现在怕是自身难保了。他当年杀兄弑叔夺来的皇位,十三位皇子个个盯着,雍王、靖王背后都有世家支持,等他哪天病重,应天府里怕是要血流成河。这时候您递奏折,别说扳不倒柳承业,说不定还会被哪方势力当枪使,咱们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沈仲山彻底清醒。他看着眼前的儿子,忽然觉得陌生——那个曾经只会读书的文弱少年,如今竟能把朝堂局势看得如此透彻。可这份透彻背后,藏着多少无奈与冰冷,他不敢深想。

“那……那我们怎么办?”沈仲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他一辈子忠君爱国,如今却发现君不可忠,国将不国,一时间竟没了方向。

沈砚握住父亲的手,语气坚定:“爹,陛下靠不住,朝堂靠不住,咱们的事,只能自己解决。柳承业勾结朔漠,总要留下证据,青阳关是他们交易的必经之地,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就算不能禀明陛下,也能让柳承业身败名裂,还您一个清白。”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等我们有了足够的力量,就算皇帝想管,也管不了了。这大衍的天,早就该变了。”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沈仲山看着儿子眼底的光,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野心与底气。他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握紧了儿子的手:“好,爹听你的。咱们不靠别人,就靠自己,把这冤屈洗了,把柳承业的罪行,公之于众。”

窗外的风刮过客栈的窗棂,发出轻微的声响。沈砚知道,父亲心里那座“忠君”的高塔已经坍塌,而他们接下来要走的路,会比之前更难,却也更明确——不再寄望于任何人,只靠自己的双手,在这乱世里杀出一条生路,讨回所有欠他们的东西。

他摸了摸怀里的复合弓,又想起空间里那些现代物件,心里愈发笃定:这场属于他们父子的“战争”,从洛城开始,绝不会止步于洛城。

父子俩正说着,门外传来沈薇的声音:“爹,砚儿,该吃饭了。”

沈砚应了一声,扶着沈仲山起身。饭桌上,苏氏看着父子俩神色间的凝重,没多问,只一个劲地给沈玥夹肉,又往沈砚碗里添了勺热汤:“砚儿,白天跑集市累了吧?多喝点汤补补。”

沈砚接过汤碗,心里一暖。他知道,家人的安稳,就是他最该守住的东西。饭后,沈玥缠着沈砚讲故事,沈砚便捡了些现代听过的寓言,编了个“小狐狸智斗大灰狼”的故事,听得沈玥眼睛发亮,连打哈欠都舍不得闭眼。

等哄睡了妹妹,沈砚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闪身进了空间。他没急着休息,而是翻出了书桌里的笔记本和笔——这是他唯一能记录信息的东西。他在本子上写下“柳承业-青阳关-粮食-朔漠马队”几个关键词,又画了个简单的路线图:洛城→青阳关→云州。

“想要查柳承业的证据,必须去青阳关。”沈砚盯着笔记本,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可青阳关是边境要塞,盘查严格,咱们又是罪臣家属,怎么进去?”

他想起白天王掌柜说的“高价收新奇玩意儿”,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或许,他可以借着“贩卖外邦货物”的由头,跟着商旅一起去青阳关。一来,商旅有通关文牒,方便进出;二来,贩卖货物也能让他继续赚钱,甚至接触到更多消息。

打定主意,沈砚又在空间里翻找起来。这次他没拿小工艺品,而是盯上了厨房里的不锈钢小勺子、小铲子——这些东西轻便,耐用,而且在这时代,不锈钢的光泽和质感,足够“新奇”,却又不会像玻璃珠那样惹眼。

他选了二十把小勺子、十把小铲子,用粗布包好,又找了个结实的布袋子装着。做完这一切,他才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空间里的床还是他现代的那张,柔软舒适,能让他暂时忘记外面的乱世。

第二日一早,沈砚就带着不锈钢勺子和铲子去找王掌柜。王掌柜看到这些“泛着银光”的勺子,眼睛立刻亮了:“小兄弟,这是什么材质?看着比铜器还亮,还轻便!”

“是外邦的特殊金属,叫‘不锈铁’,不会生锈,用着方便。”沈砚随口编了个名字,“掌柜的要是喜欢,这些勺子铲子,算您五百文怎么样?”

王掌柜拿起一把勺子,翻来覆去地看,又用指甲划了划,果然没留下痕迹,连忙点头:“值!太值了!小兄弟,你这些东西,真是越来越稀罕了。”他当场付了钱,又忍不住问,“小兄弟,你这些货物,都是从哪里进的?以后还能有吗?”

“都是托外邦朋友弄来的,数量不多,得慢慢攒。”沈砚故意卖关子,“对了,掌柜的,我想问问,您认识常去青阳关的商旅吗?我想跟着他们去那边卖些货物,就是不知道怎么通关。”

王掌柜愣了愣,随即笑道:“巧了!我认识一个张老板,后天就要带着商队去青阳关,他为人仗义,手里也有通关文牒。我帮你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带你一起走。”

沈砚大喜,连忙道谢:“那就多谢掌柜的了!要是事成,我定有重谢!”

从酒楼出来,沈砚脚步轻快。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看来,他的“青阳关之行”,很快就能实现了。他回到客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仲山,沈仲山也松了口气,连连道:“这样最好,跟着商队,也安全些。”

接下来的两天,沈砚一边帮着家人收拾行李,一边等着王掌柜的消息。第三天一早,王掌柜就派人来传话,说张老板同意带他们一起走,让他们后天一早到城门口集合。

沈砚连忙谢过送信的人,又去集市买了些路上用的干粮和药品,塞进空间里——他知道,去青阳关的路,绝不会比去洛城轻松,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出发那天,天刚蒙蒙亮,沈砚就带着家人来到城门口。张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壮汉,穿着一身绸缎,看着很豪爽。他看到沈砚一家,也没多问,只笑着道:“小兄弟,王掌柜都跟我说了,路上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沈砚连忙道谢,扶着母亲和妹妹上了商队的马车。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口,沈砚回头看了眼洛城的城墙,心里默默道:“洛城,再见了。青阳关,我来了。”

车轮碾过官道,朝着青阳关的方向驶去。沈砚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渐渐荒凉的景色,知道他们离危险越来越近,却也离真相,越来越近。他摸了摸怀里的复合弓,又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妹妹,眼底满是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带着家人,一步步走下去,直到洗清冤屈,直到在这乱世里,找到属于他们的安稳。

商队抵达青阳关下时,沈砚望着那高耸的城墙和往来盘查的兵卒,心里暗暗定了定神。张老板熟门熟路地拿出通关文牒,和守城兵卒说了几句,便带着商队进了城。

沈砚先帮着父母和妹妹在城内的客栈安顿好,又特意叮嘱福伯:“我不在的时候,您多看着点,别让娘和妹妹出门,有事就找客栈掌柜帮忙。”福伯连连应下,沈砚这才揣着从空间里拿的几样不锈钢小物件,跟着张老板往城内的市集去。

青阳关作为边境要塞,市集上多是往来的商旅和戍边的兵卒,比洛城的市集多了几分粗犷之气。沈砚跟着张老板找了个摊位,刚把不锈钢小勺子摆出来,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这泛着银光又不生锈的物件,在满是铁器、铜器的市集里格外扎眼。

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着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眼神倨傲地扫过摊位:“这是什么玩意儿?拿来我看看。”

沈砚递过一把勺子,笑着开口:“这位公子,这是外邦来的‘不锈铁’勺子,不会生锈,用着方便。”

年轻男子接过勺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递给身后的随从:“去,拿给柳三公子看看。”

沈砚心里一动——柳三公子?难道是柳承业的人?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看着随从快步离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没过多久,那随从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锦袍,腰间佩着玉珏,看着约莫二十多岁。他走到摊位前,拿起勺子看了片刻,又看向沈砚:“你这东西,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回公子,我这儿还有十几把勺子,还有几把铲子,若是公子全要,算您三百文。”沈砚报了价,眼神却在暗中观察着对方——这男子眉宇间带着几分狠厉,周身的气息也透着不善,想必就是柳承业的义子之一。

柳三公子爽快地付了钱,又道:“你这东西新奇,我那几位兄长想必也会喜欢。你跟我来,若是他们也满意,以后你的货,我们全包了。”

沈砚心里暗喜,面上却故作犹豫:“公子,我……我还要跟着商队做事,怕是不方便……”

“无妨,”柳三公子挥了挥手,“我让人跟张老板说一声就是。你只需跟我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砚“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跟着柳三公子往城内的一处宅院走去。路上,他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记住了路线——这宅院地处青阳关西侧,周围多是兵卒把守,显然是柳承业在青阳关的据点。

进了宅院,柳三公子把沈砚带到正厅,厅内还坐着两个男子,一个身材魁梧,一个面容消瘦,想必就是柳承业的另外两个义子。柳三公子把不锈钢勺子递给他们,笑着道:“大哥,二哥,你们看这东西怎么样?”

魁梧男子拿起勺子,掂量了一下,道:“这材质倒是特别,比铜器轻便,若是用来给兵卒配用,倒也实用。”

消瘦男子则盯着勺子,眼神闪烁:“这外邦来的物件,怕是不便宜吧?这小子能弄到这些,说不定还有更稀罕的东西。”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沈砚身上,魁梧男子开口:“小子,你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看看。”

沈砚知道,机会来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迷你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小块磁铁——这是他从空间里的工具箱里找的。“几位公子,这是外邦来的‘吸铁石’,能吸住铁器,也算是个新奇玩意儿。”

三人看着磁铁吸起桌上的铁钉,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消瘦男子立刻道:“这东西好!你还有多少?我们全要了!”

沈砚故意面露难色:“公子,这吸铁石数量不多,而且……我这货都是托外邦朋友弄来的,每次只能带一点,若是几位公子想要,得给我点时间。”

柳三公子眼珠一转,道:“无妨,你可以留在我们这儿,专门给我们供货。我们给你钱,给你住处,只要你有好东西,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砚心里冷笑——这些人果然贪心,正好合他意。他故作感激地躬身:“多谢几位公子提携!我一定好好为几位公子做事!”

就这样,沈砚成功留在了柳承业的据点里。他知道,柳承业这老狐狸虽然没来,却派了三个义子坐镇,想必是在策划着什么大事。而他,正好可以借着“供货”的由头,暗中探查柳承业勾结朔漠的证据,一步步揭开这场阴谋的面纱。

夜色渐深,沈砚躺在宅院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却毫无睡意。他摸了摸怀里的复合弓,又想起客栈里的家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证据,既能洗清父亲的冤屈,也能早日带着家人离开这危险之地。

第二日清晨,沈砚刚把从空间里拿的几枚不锈钢钉子摆出来,就见宅院门口忽然来了一队兵卒,簇拥着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男子往里走。那男子面生得很,却带着一股阴鸷的气息,眼神扫过庭院时,像鹰隼般锐利。

柳三公子几人见了他,立刻起身迎上去,语气恭敬:“李大人,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李大人”的男子没应声,目光却在庭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沈砚身上。他盯着沈砚看了片刻,眉头忽然皱起,脚步缓缓走了过来:“你……抬起头来。”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强压着慌乱,缓缓抬头。李大人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声:“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沈仲山的儿子,竟然敢跑到这儿来送死!”

这话一出,柳三公子三人脸色骤变,齐刷刷地看向沈砚。沈砚心里一沉——他竟然被认出来了!想必这李大人是柳承业的心腹,当年父亲被诬陷时,他定是在场的。

“李大人,您没认错吧?这小子说他是外邦商人的伙计……”柳三公子还想确认,却被李大人打断:“错不了!沈仲山这儿子,当年在应天府我见过!没想到他竟敢乔装打扮,混到咱们这儿来,定是来探消息的!”

李大人说着,猛地拔出腰间的刀,指着沈砚:“拿下他!死活不论!”

周围的兵卒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刀枪对准了沈砚。沈砚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他猛地往后一退,避开身边兵卒的刀,同时从怀里掏出复合弓,迅速抽出一支箭矢搭弦。

“谁敢过来!”沈砚弓弦拉满,箭尖对准李大人,眼神冰冷,“我这弓箭,可不长眼!”

李大人被他的气势震慑,后退了一步,随即又冷笑:“就凭你一把破弓,还想反抗?给我上!”

兵卒们不敢违抗,举着刀枪冲了上来。沈砚手指一松,箭矢带着锐响射向最前面的兵卒,正中他的肩膀。那兵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周围的兵卒顿时停住了脚步。

“还有谁想试试?”沈砚又抽出一支箭矢,目光扫过周围的兵卒,“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我要是想走,你们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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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里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突围。他趁着兵卒们犹豫的间隙,猛地朝着庭院西侧的围墙跑去——那里有个缺口,昨晚他勘察环境时注意到的。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李大人急得大喊,亲自举着刀追了上来。

沈砚脚步不停,快到围墙时,他回头射出一支箭矢,逼退身后的兵卒,随即纵身一跃,翻过了围墙。墙外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他不敢停留,顺着小巷往前跑,身后传来兵卒们的呼喊声和脚步声,显然是追了上来。

他知道,李大人肯定会调动更多人手搜捕他,青阳关已经待不下去了,必须尽快找到家人,离开这里。他一边跑,一边回忆着客栈的路线,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和身后的追兵声。

沈砚刚翻过围墙,胸口就一阵剧烈起伏,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这具身体本就因之前的高烧虚弱,昨夜又没敢深睡,刚才一番对峙与奔逃,早已耗尽了力气。他扶着冰冷的墙壁喘了口气,身后的呼喊声与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兵卒们“别让他跑了”的嘶吼。

他咬着牙往前冲,狭窄的巷子里满是碎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手背刚愈合的伤口又被蹭破,渗出血来。可他不敢停,只能攥紧复合弓,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客栈就在前面两条街,只要能到那里,找到家人,就算是死,也得护着他们一起走。

刚拐过一个拐角,迎面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沈砚抬头一看,心瞬间沉到谷底——一队兵卒举着刀枪堵在巷口,为首的校尉眼神冰冷地盯着他,手里的长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前后都被堵了……”沈砚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手臂连拉弓的力气都快没了,可他还是颤抖着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就算拼到最后,也不能束手就擒。

“沈小公子,束手就擒吧!”为首的校尉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这身子骨,跑不了多远,何必白费力气?”

沈砚没应声,只是死死盯着校尉,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身后的兵卒已经追了上来,将他团团围住,数百把刀枪对着他,密密麻麻的人影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李大人从人群里走出来,看着狼狈的沈砚,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能打,原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连你一起定罪,省得现在浪费力气!”

沈砚喘着气,眼神却依旧没怂:“柳承业勾结朔漠,祸国殃民,你们跟着他,早晚没有好下场!”

“死到临头还嘴硬!”李大人脸色一沉,挥手道,“给我上!打断他的腿,抓活的!”

前排的兵卒立刻举着刀冲了上来,沈砚咬着牙拉满弓弦,可手臂却控制不住地发抖,箭矢射偏了,只擦着一个兵卒的胳膊过去。那兵卒吃痛,怒吼着挥刀砍来,沈砚想躲,却因体力不支慢了半拍,腰间被刀背重重砸了一下,瞬间传来钻心的疼痛,整个人瘫倒在地。

复合弓从手里滑落,沈砚趴在地上,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兵卒,心里满是绝望——他还是太弱了,连保护家人的机会都没有。可他不甘心,视线扫过巷角堆放的柴火,忽然想起空间里还有几瓶酒精喷雾——那是他现代用来消毒的,遇火就能燃!

他趁着兵卒们还没近身,悄悄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空间的入口,集中最后一点力气,将两瓶酒精喷雾摸了出来,紧紧攥在手里。

“你们别过来!”沈砚挣扎着坐起来,举起酒精喷雾,眼神里满是决绝,“我这里有外邦来的‘火油’,只要一点火星,咱们就同归于尽!”

兵卒们果然停住了脚步,李大人皱着眉,显然不信:“你少装神弄鬼!一个病秧子,还能有什么本事?”

沈砚没废话,从怀里摸出火折子——这是他从客栈带出来的,吹亮后,火苗在他指尖跳动。他将酒精喷雾的喷头对准人群,声音沙哑却坚定:“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火苗映着他苍白的脸,也映着他眼底的狠劲。李大人看着他不似作伪的模样,犹豫了——柳承业要的是活口,若是真把人逼急了同归于尽,他没法交代。

“都退后!”李大人挥手让兵卒们后退几步,冷声道,“沈砚,我劝你别耍花样,你跑不了的!”

沈砚握着酒精喷雾和火折子,缓缓站起身,后背依旧靠在墙上——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只要他一松劲,就会被立刻拿下。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要么突围,要么……等一个渺茫的机会。

沈砚攥着酒精喷雾和火折子,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般,连呼吸都带着颤抖。李大人眼神阴鸷地盯着他,手一挥,前排的兵卒又往前逼近了两步,刀枪的寒光几乎要贴到他脸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空声突然从巷顶传来!

“咻——”

一枚三寸长的铁镖带着锐响,像一道黑色闪电,直直穿透李大人的后心。李大人瞳孔猛地放大,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双手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回头,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便重重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大人!”

兵卒们惊呼出声,瞬间乱作一团。

紧接着,巷口的阴影里突然窜出一道黑色身影——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动作快得像鬼魅。他甫一落地,就朝着最近的兵卒扑去,短刀寒光一闪,便划破了那兵卒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有刺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兵卒们才反应过来,举着刀枪朝黑衣人围去。可黑衣人身手极快,短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命中要害,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五六个兵卒倒在地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沈砚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酒精喷雾都忘了放下——这黑衣人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帮他?

黑衣人似乎并不恋战,解决掉前排的兵卒后,迅速冲到沈砚身边,低声道:“跟我走!”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粗粝感。沈砚来不及多想,本能地跟上他的脚步。黑衣人在前开路,短刀挥舞间,兵卒们根本近不了身,硬生生在包围圈里撕开一道缺口。

两人沿着小巷往外跑,身后的兵卒虽在追赶,却被黑衣人留下的几具尸体挡了去路,一时难以追上。跑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黑衣人带着沈砚拐进一处废弃的柴房,才停下脚步,靠在门后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柴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洞透进来。沈砚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忍不住问道:“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是……”

黑衣人没回头,只是盯着柴房的门,声音依旧沙哑:“别问那么多,你惹了柳承业,青阳关已经待不下去了,尽快带你家人离开。”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扔给沈砚:“拿着这个,出城西的关卡时,亮出来,守兵会放你们过去。”

沈砚接过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影”字。他还想再问,黑衣人却已经拉开柴房的门,回头道:“我引开追兵,你趁机去客栈接你家人,记住,半个时辰内必须离开青阳关,否则就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黑衣人便闪身出了柴房,朝着与客栈相反的方向跑去,很快就吸引了远处追兵的注意力。

沈砚握着令牌,心里满是疑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将令牌揣进怀里,捡起地上的复合弓,朝着客栈的方向狂奔而去——无论这黑衣人是谁,眼下能带着家人离开青阳关,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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