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熏香味虽然有点呛人,但说实话,比我之前闻过的那些尸臭味好多了。
至于斋戒,我因为这些年跟着我爸妈做纸扎的习惯,早就在衣服口袋里藏了几块压缩饼干。
三天后,我被接回了陈家。
一进门,我就四处张望我带来的行李。
周雅正和陈情悦喝着咖啡,见我的动作,轻描淡写的说。
“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码,就让情悦把她一些不怎么穿的旧衣服找出来,你先将就着穿吧。”
“至于你那些东西,已经被佣人当做是垃圾扔了。”
她顿了顿,又看向管家。
“带她去看看房间。”
我心里一沉,没说话。
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涌上来。
那袋子里,有我妈给我做的我最喜欢的牛肉干,还有我爸给我放的平安符。
对于他们陈家来说,那些东西或许真的是破烂,但对于我来说,是最珍贵的东西,是家人的爱。
来到这之前,我天真的以为,这生物学上的亲生父母,真的会像爸妈那样爱我,甚至更爱我。
而现在,我清楚的明白,不可能。
我没说话,也没再多看她们一眼,跟着管家上了阁楼。
推开吱呀作响的门,一股浓烈的潮霉味袭来,呛的我捂住了鼻子。
灰尘满屋,一些工具堆放在角落。
一张木板床上,放了一个箱子。
管家声音冷淡。
“楼上的房间都已经给大小姐做了衣帽间和瑜伽室,阮小姐请暂时住几天。”
“还有,佣人放假了,对于阮小姐来说自己收拾一下,应该不难。”
他丢下几句话,随即转身关上了门。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亲情和物质。
当务之急,是把这个临时落脚点收拾干净。
仔细的把门反锁上,确认没有什么动静之后。
我熟练的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剪裁好的黄表纸,指尖翻飞,很快折出几个巴掌大小的纸人。
然后咬破指尖,将血珠依次点在纸人的眉心。
“点睛,通灵。”
口中喃喃有词,纸人落地,迎风化成几道身影。
马上就像专业家政服务一样,动作麻利的开始收拾。
除尘,擦拭,整理杂物,二十分钟,就变得窗明几净。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拿上一件陈情悦淘汰下来的旧睡衣,穿上准备去客房卧室洗个澡。
刚下楼,就看到陈情悦手里捧着一束花,身后跟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四目相对,男人脚步猛地一顿,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激动。
他张了张嘴。
“您怎么在……”
我认出了他。
这是苏氏集团的大少爷苏景成,三个月前,因为出去徒步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差点就被那东西配了阴婚。
为了救他,我扎了一晚上的纸人,耗费了大量的心气,整整休息了三天才缓过来。
陈情悦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景成的异常,又看了看我一头的长发,穿着她的旧睡衣的模样,手里的花骤然落地。
随即声泪俱下,带着哭腔对我道。
“阮荷,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