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鞭子落下时,我疼得闷哼出声,衣衫瞬间被血浸透。
还没等我站稳,慕容澈就冲上来攥住我的手腕。
“敢对永安和我的孩子动手,你当真是活腻了!”
他猛地一甩,将我重重摔在地上。
我刚想挣扎起身,就见他抬起脚,直直朝我的小腹踩来。
他心知我来着月事,也知道我月事时常常腹痛难忍。
可他脚下的力道,半分收敛都没有。
钻心的疼顺着小腹蔓延全身。
我蜷缩在地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给永安和孩子赔罪!”
慕容澈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得碾碎我的五脏六腑。
永安站在一旁,捂着肚子假装哭道。
“慕容哥哥,别脏了你的脚,这种贱民,就该让她好好受受苦。”
慕容澈点点头,挥手叫来两个侍卫。
“把她扔去后院的冰桶!”
“让她好好清醒清醒,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侍卫架着我往后院拖,我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们的蛮力。
后院的空地上,早已放着一只半人高的水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侍卫就猛地把我扔进桶里。
刺骨的冰瞬间裹住全身,我的牙齿不停打颤,小腹的疼痛更是翻了好几倍。
血顺着我的裙摆往下流,很快染红了桶里的水。
“慕容澈,你会后悔的……”
话刚说完,小腹的剧痛又翻涌上来,疼得我眼前发黑。
慕容澈站在桶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娶你这个毒妇。”
身上的温度一点点被抽走,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小腹的血还在流,直到我快睁不开眼时,慕容澈才不耐烦地抬脚踹翻冰桶。
我连带着冰块一起摔在地上,晕过去前,只听到他冷笑着说。
“把她扔去柴房,别脏了府里的地。”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潮湿的柴房里,浑身又冷又疼。
柴房的门被推开,慕容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房契,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
待我看清侍卫押着的三个人时,瞬间睁大了眼。
曲府年迈的管家,从小把我当亲女儿疼的奶娘,还有侍奉我多年的桂枝。
他们都被绑着,身上的伤痕还在流血。
看到我后,管家忍不住老泪纵横。
“小姐……是老奴没用,护不住你……”
慕容澈一脚踹在管家腿上,把房契扔在我面前。
“曲菱儿,签了它。”
“这些人当年一个个都看不起我,现在我就砍了他们的腿,让他们一辈子当废人。”
“你敢!”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侍卫一脚踹在背上。
“我有什么不敢的?”
慕容澈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语气阴狠。
“现在燕州内乱已平,我哥战死,父皇只能传位于我。”
“等我当了皇帝,想要什么没有?这曲府,不过是我送给永安的聘礼。”
“识相点,签了房契,我还能让你活着。”
“不然……”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我的下巴传来阵阵骨响。
“不仅他们要死,你也别想好过!”
“小姐!别管我们,不能让这个畜生玷污曲府!”
桂枝红着眼冲我喊,话刚说完,侍卫手里的匕首就刺穿了她的肩膀。
“春枝!”
奶娘也向我摇头,“菱儿,听奶娘的,咱曲家的东西,绝不能给这种白眼狼!奶娘活了这么大岁数,不怕死!”
管家也撑着身子附和,“小姐,老奴跟着老爷几十年,绝不能看着曲府毁在他手里!”
我瞪着慕容澈,咬着牙道,“我不签。”
“曲家的东西,你一分也别想拿走!”
慕容澈的眼神瞬间冰冷,“一群没眼力见的奴婢!既然劝不动,不如我就先从你这主子下手!”
我挣扎着往后退,“我爹很快就会回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澈却突然笑了,笑得猖狂又得意。
“你爹?等我当了皇帝,别说你爹一个商人,就是润州的皇帝,我也不放在眼里!”
就在他的剑尖快到碰到我时,柴房的门被人猛地踹开。
我爹带着知府进来,拿起令牌扬声道。
“燕州皇帝已立亲王为新帝,你这个弃子,还做什么皇帝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