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分外眼红,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气焰小了很多。
一向维护我的许肆然,选择现在温雅那边。
他捏着我的手,带着不容置喙。
“闻月,就算温雅玩笑开得再过,也轮不到你动她。”
“好了,别斤斤计较,跟她道个歉。”
我想笑,可委屈的眼泪先流出来。
“你忘记她是怎么伤害我的吗?”
许肆然不耐烦地舌底后牙槽:“我都为你把她装进医院,子宫都差点摘除了,你还要怎样闹?”
看着他冷漠的脸。
恍惚间记起,当年地震,温雅将许肆然全家锁在门里。
我冒着死亡风险为他们打开逃生之门时。
许肆然浑身是血的拥住我,像要将我融入骨肉中。
他说,与温雅不共戴天。
还说,此生不能没有我。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提起包正要离开。
许肆然抓住我手腕:“乖点,别让我哄你第二次。”
我挣脱开他,顺手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包厢回荡。
许肆然脸被打偏到一边,他舌头抵了抵腮。
不明意味地看向我。
许肆然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主,大家都知道他只对两个人不同。
唯一惯着的我。
以及,一见温雅就炸。
现在他愤怒的眼神,看我跟看别人没什么两样。
他还有脸生气?
我大步流星走出包厢。
身后说话声继续。
温雅边用纸巾擦拭裙子,边嘲笑:
“当年宁愿撞死我也要得到的女人就这货色?也比不上我嘛。”
“好了,看在你活得这么遭罪的份上,老子今天不计较了,去哄人吧。”
“免得又发疯来撞我,我子宫承受不了第二次了!”
我回头,发现温雅说这话时眼眶发红。
门合上前,我见到许肆然眼中闪过心疼。
我在门外驻足片刻,给许肆然的微信发送一句“草莓小蛋糕”。
我天真的以为,他记得我们的约定。
不论吵的多凶,他一看到和好词,就会立马奔赴我而来。
而现在,他无动于衷。
包厢内,许肆然清冽的嗓音传来。
“温雅,当年的事,我们各有难处。”
我讶然,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听到许肆然向她服软。
当年,温雅污蔑许肆然爸爸性骚扰,逼得他爸跳楼自杀自证清白。
她绑了我,威胁许肆然撤案。
如果不撤案,她就带我一起死。
许肆然撤了案后,开车将她撞飞。
他救出我,冷眼对她说:
“这次没死就留你一条贱命,下次再见我不会手下留情。”
“像你这种贱人,别妄图进监狱里享福。”
“你要一辈子绝望的活在我的阴影下!”
在温雅怨恨的目光中,许肆然抱着重伤的我离开。
那是我头一次见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那么脆弱。
在他父亲的坟前,不声不响跪了整晚。
而现在,他向温雅示弱了。
回程的路上,我抱着手机没等来许肆然一条消息。
却在朋友圈看到他兄弟发的动态,许肆然跑了大半个城市为温雅买来换洗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