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知道姐姐一向厌恶我,我也从来不敢与她争执,可她却屡屡出手害我。”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锁骨处的伤疤。
“这是妾刚进府时,姐姐用簪子划的。”
然后又抽泣着掀开袖子,露出未消退的红疹。
“这是前日姐姐故意在膳食里放了蟹粉,惹得妾过敏起的风团。”
“如此下去,妾的命怕是都不保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谢景曜露出心疼的神色。
看来那孩子的心声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维护慕容晚音才编出来的谎话罢了。
他冷冷扫了慕容晚音一眼,咬牙道:
“本王还以为是自己冤枉了你,没想到你真的这般不知悔改!”
慕容晚音早已习惯了被这么对待。
她自嘲一笑,盈盈跪在了地上。
“我知道无论怎么解释王爷都不会信我,王爷想罚便罚吧。”
女主出身将门性子直率纯真,向来不会耍心思使手腕。
尽管被罚了无数次,都不愿意低头认错。
我听得直跺脚。
【我的娘啊,你倒是为自己争取一下呀!】
【这些人一看就是被柳若芙收买了,你让爹去搜一搜他们的住所,肯定能找出证据。】
【若是真被禁足了,柳侧妃就会断了你的饭食,你宝宝我可要活生生饿死了啊!】
我是天生的倒霉蛋。
喝凉水被呛死,二次投胎时又被厉鬼抢了胎位。
好不容易拿到个没人要的投胎名额,这还没出生,就又要死了。
换谁谁能接受?
谢景曜的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表情。
他欲言又止,但触及哭得眼眶通红的柳若芙,还是选择忽视了我的话。
“来人,将王妃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海棠院任何人不许出门。”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王妃怀有身孕,不许克扣她的吃食。”
下人应了是,将我娘带了下去。
我长叹一口气,不由得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柳若芙死死攥紧了手帕,眼底划过几分嫉妒。
回了海棠院头几天,饭菜都按时送着。
我安心了一点,看来便宜爹的话还是有点用的,柳若芙没敢下手。
可不到一周,前院传来了谢景曜去江南赈灾的消息。
当天晚上,厨房就送了碗馊臭的粥,以及慕容晚音吃一口就会犯哮喘的花生酥。
她看着桌上的饭食,冷声道:
“这就是我的晚饭?”
送饭的小丫鬟翻了个白眼,嫌弃道:
“府里银钱紧张,侧妃娘娘说了要裁减用度,您就别挑三拣四了。”
慕容晚音呼吸急促了几分,忍怒反驳:
“我管账时分明有钱,再不济还有我带来的银庄,怎么会连晚膳都吃不起!”
这丫鬟收了柳若芙的好处,自然不会理她。
反而出言嘲讽道:
“那又如何?谁叫您不得王爷宠爱呢?”
“王爷临走前说了,府里一切事务都由侧妃定夺,刚好侧妃娘娘院子需要翻新,便从银庄里取了二十万。”
“柳家嫡子科考失利,我家娘娘身为姐姐自然要帮忙,便又拿了三十万两银子疏通关系,这钱自然是不够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