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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置若罔闻。

我的婚服是做给二十岁的卫珩的，卫澄穿着自然不合适。

他虽长得像卫珩，却没有我的卫珩高大，也不像他宽肩窄腰。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脱口而出：【不合适也没关系，本来就不是做给你的。】

卫澄皱了皱眉，不悦道：【我又不是挑你的刺，是本身就不合适，这也要赌气吗？！】

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有解释误会，而是扯开话题道：【空白婚书带来了吗？】

【给我，我自己写。】

卫澄从怀里掏出盖了印的空白婚书，却没有递给我，而是再一次跟我谈起了条件。

【你想怎样写我都可以依你，但我们得先约法三章。】

【其一，你只是我名义上的正妻，清欢才是我心里真正的妻子，所以你仍需唤她一声姐姐，并且成亲后我与你不同房，不行夫妻之事。】

【其二，清欢将来若是为我生儿育女，必须无条件记在你名下，让他们成为嫡子嫡女。】

【其三，不许跟任何人说起清欢的身份，清欢但凡有什么三长两短，由你全权担责。】

【你若能做到，我便将婚书给你。】

我平静地摊开手：【给我吧，你说的这些事，一件也不会发生。】

卫澄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临走之时，卫澄又想起什么，转头知会我道：【明日你我便要成亲，今夜我会先跟清欢圆房，她就算是比你先进门了。】

【你记得把自己收拾干净，晚些过来给清欢敬个茶，磕个头。】

我嘴上答应，却没有去。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圆过房后，卫澄便怒气冲冲地跑来找我麻烦，还逼我交出婚书。

我摊了摊手，面无表情道：【陈将军已经把婚书送到官府入册，要不回来了。】

话音未落，巴掌就落在了我脸上。

卫澄手心的茧子将我的脸划出一道血痕，位置好巧不巧，正好是刚刚愈合的旧伤疤上。

许是想起旧时的救命之恩，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但为了自己和苏清欢的未来，他还是选择了无视。

【姜若宁，你是不是早就存了心敷衍我？！】

【之前什么都答应得那么爽快，为的就是骗取婚书，让成亲之事板上钉钉对吗？！】

我退后两步，拉开了跟卫澄的距离，面无表情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等到天一亮，一切就都明朗了。】

卫澄气得浑身颤抖，可时间剩余不多，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甘心道：【好！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明早，我会让你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没关系，我不怕。

况且谁会成为笑柄，现在还真是说不定呢。

次日一早，我还没醒来，陈将军便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

从他口中我才知道，卫澄连夜派人剪掉了所有红绸，揭掉了所有喜字。

甚至为了羞辱我，将包下来的整个驿馆挂上了白布。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要办丧事。

陈将军怕我难过，道：【你别担心，我这就派人重新换上红绸，保证不耽搁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