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嫌弃地把我的下巴往旁边一甩。
拿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扔到地上。
“收起你这幅样子,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你忘了你是怎样伤害阿芷的了吗。”
下巴冰冷的触感猛地刺进我的脑海。
是一个下雪的冬天。
他也是同样粗暴地把我推出门外,雪花纷纷落在我的肩头。
我顾不上欣赏,只知道我这一晚上都别想进屋了。
我搓着我的手臂,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跑,想要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过来。
但还是抵不过冬天的低温和寒冷,没过多久我就晕倒在了地上。
模糊中看到二楼暖黄色的灯光中,他正在为把我推下楼的女人披上毛绒绒的毯子,把她紧拥在怀中。
我突然一阵冷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
“行了,你好自为之吧。”
“喝水的话喊护工再来送一杯。”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脚步声越来越远,病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
砰的一声,让我的意识瞬间回笼。
接着,巨大的绝望和恐惧淹没了我,我使劲地回想:
“他是谁?阿芷又是谁?我到底做过什么让他们这样折磨我?”
裴铭走后,我马上拿起纸笔,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我写了又擦,擦了又写。
最后纸上只剩下裴和结婚二字。
我心里震惊又疑惑地想:
“难道我已经结婚了?”
“可是我的老公到底是谁呢?”
想着想着天都要黑了。
我摸摸肚子,我已经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我翻遍了整个病房,一点吃的也没有。
我的手机也不知所踪,身上没有一分钱。
最后,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间喝了好多水,才勉强压下胃里那股疼痛的饥饿感。
躺在病房上,我祈祷自己快点睡着,想着睡着后就能逃离那股饥饿感。
天又亮了,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冰冷的白炽光洒在一无所有的病房里。
嗓子依旧是灼热的疼痛,肚子也饿得发疼。
我瘫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想着这样就可以减少一点热量消耗。
护士例行公事的进来检查,我焦急拿起床头空白的医嘱单在上面写下我的问题。
可没等我写完,护士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时小姐,我们没空陪你玩游戏。”
脚步声慢慢地消失,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巨大的无助感让我的眼眶发酸。
我拽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我的老公还不来接我,我的家人呢,他们都不要我了吗?”
委屈的感觉愈演愈烈,破碎的呜咽从我的喉间溢出。
我告诉自己要坚强,用衣袖一遍一遍地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时青姐姐,我给你带鸡汤来了。”
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进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停止了哭泣,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女人。
她越走越近,看清她的脸后我害怕地缩了起来。
是她!把我推下楼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