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有白欢的哭声。
陆煜沉默地看着我手里的协议书。
在白欢差点哭晕厥过去时，他拿起笔，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啪的一声，笔重重拍在协议书上，
“满意了吗？字我已经签了。”
“沈清，我一定会把那个孽种做成烟花，到时候燃放起来一定很精彩。”
我看着签了字的离婚协议，长呼口气，还好他没仔细看，这份协议里，写明了乐乐的抚养权归我。
我好心提醒他，
“陆煜，你确定要把你儿子的尸体做成烟花？我劝你别那么狠。”
“小心将来后悔。”
陆煜嗤笑一声，脸上满是愉悦。
“一个孽种而已，有什么值得我后悔的。”
“要是能彻底消了欢欢的梦魇，也算那个孽种有点价值了。”
“倒是你，离开了我，才是真的别后悔。”
我看着陆煜的背影笑出了声。
后悔？
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我只会庆幸，马上就可以带着乐乐远离他这个恶魔了。
饶是我不喜欢陆辰，可看着他小小的身体毫无生息的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我心里还是难受了一阵。
这么小的年纪，本该被父母呵护着长大。
却不幸选了陆煜当父亲。
白欢看了一眼陆辰的尸体，立马惊叫地躲进了陆煜怀里。
“总裁大人，好可怕，欢欢又要做噩梦了。”
“我听说小孩子的怨气最重，你说他会不会缠上我啊？”
“我好怕，呜呜呜……”
陆煜嫌恶地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淡淡道：
“既然小孩子的怨气重，那就把他做成人彘，再找几个道士做法，让他成不了鬼。”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陆煜，他满脸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那么小的孩子，被虐杀已经很可怜了，死后还要被做成人彘。
陆煜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黑成那样？
我控制不住地朝他怒吼，
“陆煜，他只是个孩子，你到底有多大的恨要对一个小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那个女人是不是给你下蛊了？她说什么你都信。”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我脸上。
和陆煜认识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他满脸寒意，把白欢紧紧护在身后。
“沈清，欢欢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单纯的女孩子，她不像你心机深沉，能把一个孽种强塞在我头上。”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这个孽种的尸体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我像被闷雷击中，已经忘了该怎么反应。
白欢一脸心疼的捧着陆煜的手吹气，
“总裁，是不是很疼啊？欢欢好心疼。”
“都怪欢欢，又让你生气了，欢欢不怕，不怕的。”
“你别怪沈清姐姐，那毕竟是她的孩子。”
陆煜冷笑一声，
“就因为是她的孩子，所以才更应该做成人彘，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啊。”
因为是我的孩子，所以才要做成人彘？
呵，陆煜，既然你都这么心狠，我又何必可怜你的孩子。
希望你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能这么愉悦。
耳边响起白欢欢呼雀跃的声音，
“太好了，他成不了鬼，欢欢就不会再害怕了，以后也不会再做噩梦了。”
“总裁大人你真好，欢欢好喜欢你。”
“你要一辈子保护欢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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