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你好好活着,阿阮。”
现在,还是和那时一样的屋子。
但全都物是人非了。
第二天,我和黎鹤的婚讯传遍了全城。
找到那套郊区的房产时,他不在,只剩正在养胎的苏锦。
看到我时,她再也顾不上脸上的绷带,尖叫着冲过来:“你还敢找过来?”
“像你这种贱人,活该被男人凌辱,活该一辈子怀不上孩子!”
她举着手中的水果刀,还没靠近就被我踹倒,和门口的花瓶一起摔在地上。
地上的人突然没了声。
就当我走上前,准备试探她的死活时——
身体一沉,我被人从后方推开,重重地倒在花瓶碎片里,膝盖处顿时涌出鲜血。
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愤怒:
“阿阮,我忍了你两次。”
“这是第三次。”
我不可置地抬起头。
背着阳光,黎鹤脸上是我这辈子没见过的无情,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直到抱起苏锦,他的表情才柔和下来。
“小心点,搂着我的脖子。”
“肚子疼不疼?不哭了,乖......”
直到苏锦在他怀里哭够了,地讨了好几个黏湿的吻后,他才看向我:“差点忘了,你不能见血。”
“我去叫阿姨来打扫,顺便包扎一下。”
我大笑起来。
曾经,隔着满地鲜血,我和黎鹤站在一边,我的养父倒在另一边。
八年后,还是隔着满地鲜血。
黎鹤怀中抱着苏锦。
我站在他们的对面。
“黎鹤,走到这一步,你还想用婚姻困住我,究竟有什么意思?”
“取消婚礼,别逼我做出过分的事!”
我维持着最后的冷静。
“阮青鸽,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八年,总得给外界一个交代。”
“婚礼当天你要是不出现,我就让人把你绑来,你知道的......”
“对付你,我总是很是手段。”
他转过身,和苏锦在温暖的室内接吻,边吻边上楼,一刻都不能分开的样子。
八年爱情长跑,我们的婚礼,是他和另一个女孩的开始。
猛然间,手机响了。
【阮总,查清楚了。】
【事情可能比您想象的更复杂。】
只看了一眼,天旋地转。
再开口时,我的声音已彻底嘶哑。
“黎鹤,哪怕婚礼当天,你我之间要死一个,你也非办不可?”
“是,非办不可。”
我最后看了一眼黎鹤的背影。
八年,我们在黑暗里彼此依偎,在商场上并肩作战,始终背靠背,把最危险的部位交给对方。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再“合作”最后一次。
黎鹤。
你非办不可,我乐意奉陪!
婚礼这天早晨,我准时到了。
黎鹤已经穿上了白色西装,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惊讶,还有显而易见的满意。
“阿阮真乖。”
“我还以为,要对你用些特殊手段。”
我闭上眼:“你说的对,八年,总该有个结局了。”
也许是八年这个词触动了黎鹤。
他看着换好婚纱的我,走上前,替我挽起了一头长发。
“这支簪子你当时落在车上了,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今天这个日子也该由它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