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哪怕过去了七年,迟湛依然没有忘记白月光孟清芙。
她才刚一回国,他便迫不及待和我甩清关系。
甚至着重强调,我只是他的,女兄弟。
“呵……”
一直克制着的眼泪终于倏然落下,我狼狈地套上衣服,随后转身狠狠甩了迟湛一巴掌!
“迟湛,我七年的真心就当是喂了狗,从此以后你追你的女神,别再来打扰我!”
“贺星瑶你有病吧!你——”
身后,迟湛恼怒地还想说什么,我却再也不想看到他,夺门而出。
回到家里痛哭一场后,直到日上三竿,情绪才终于平复下来。
我不再犹豫,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妈,我同意陆家的联姻了,婚期你们商议定吧,越快越好,我买了七天后的机票出国。”
然而,下一秒,房门被暴力推开。
迟湛那张阴沉着的脸出现在眼前,
“贺星瑶,什么联姻?”
挂断电话,我平静地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好在迟湛也没有多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面色冷淡的开口,
“你来我家,是想做什么?”
迟湛吊儿郎当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我呢,是想给清芙办一场接风宴,我记得她喜欢大海,你这栋海景别墅就正好不错,借我用一天吧?”
迟湛理直气壮地说完,又撞了撞我的胳膊肘,
“大家兄弟一场,你不会不帮哥们追女神吧?”
兄弟,又是兄弟。
迟湛三两句话便要提一嘴,是想警告我,别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吗?
可惜,他想多了。
我就快走了。
“好,都随你。”
我懒得同他废话,转身上了楼。
可身后的迟湛,眼底却闪过一丝诧异。
翌日,我刚起床,便看到了满屋子鲜花,令人犹如置身梦幻国度。
迟湛说,他打算今天在这里和孟清芙告白,当然要用心布置。
可我却想到一句话——
恋爱,要从一束花开始。
当初我以为自己和迟湛早就是男女朋友,于是我暗示他想要些仪式感,比如,鲜花。
可迟湛却说,
“贺星瑶,你多大年纪的人了?我们都睡过那么多次了,还要什么花?幼不幼稚!”
如今,我闻着鼻尖的漫漫花香,这才明白。
迟湛不是没有仪式感,只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罢了。
两个小时后,接风宴开始。
我和迟湛的共同好友们,以及孟清芙纷纷到场。
七年不见,她的举手投足依然那么优雅大方。
迟湛的眼神,像是要粘死在她身上似的,不停地找着话题和她聊天。
终于有人忍不住疑惑地问,
“迟哥,你不是早就和星瑶在一起了吗?”
迟湛面色一变,连忙厉声呵斥,
“说什么呢!我和贺星瑶是纯友谊,铁哥们好不好,你别造谣啊!”
“再说了,我喜欢的是清芙那种细皮嫩肉香香软软的姑娘,贺星瑶右腰上有一条又长又粗,像蜈蚣一样的疤,丑死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我呼吸一滞,指甲瞬间用力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