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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等我开始料理这些破事,军训就开始了。
可能是最近烦心事太多,我走在校内大桥上,下楼梯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脚下打滑。
同伴发出一声惊呼,想拉住我,被一旁的卢慧拦住。
二十多级的台阶,我就这么一节节滚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
同伴甩开卢慧的手,下来掀起我的裤腿。
果不其然,破皮淌血,腿顿时肿起一大块。
膝盖处的布料被磨破,灰跟碎石子楔进肉里,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还要去做清创。
卢慧甜笑着大叫:
“哎呦,大小姐摔了个狗啃泥!”
她一面笑,一面轻飘飘走了。
“怎么办啊,十五分钟后就要开始早训了——要不我替你找教官请个假?”
我摇摇头,勉强着站起。
这几天我已经把领导层的德行看透了。
我如果直接走了,他们就会找各种理由折腾我。
妈妈最近在跟大项目,忙得天昏地暗,我实在不想给她找麻烦。
最后,我硬撑着走到队列,瘸着腿正想找教官请假,却又看见卢慧。
今天总教官不在,其他教官原先围成一个圈,卢慧忽的自己挤进圈里,又开始在人前扭跨吐舌头。
那群人看她的眼神像要把人给吃了。
卢慧跳完后,耍赖似的往地上一坐:
“哎呀~今天生理期第一天,可痛了~”
他们欣赏完表演,大手一挥:
“那你好好在这坐着!
卢慧登时笑了,得意地看着我。
我打报告,跟教官请假去清创。
他冷瞥我一眼:
“枪炮不长眼!敌人会因为你腿摔伤了就不打你吗?”
“可是.......”
教官不耐烦地打断我:
“假批不了!你老实站着!”
我抖着腿硬撑。
太阳很大,汗流进伤口里,疼得几乎站不住。
前边,卢慧跟教官咬耳朵,不知在说些什么,他露出一个特别下流的笑。
下一秒,那抹笑对准了我。
卢慧挑衅地笑:
“教官!她偷懒!”
卢慧往教官身上一贴,两人的眼神粘得能拉丝。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怎么回事。
教官快步走到我面前,我刚想解释,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色眯眯的眼睛。
他靠近我,一近再近,最后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根说话:
“跟我一晚,整个军训保你舒舒服服,怎么样?”
“你......”
我愣住了,不敢想象这是能从一个教官嘴里说出来的话。
“跟我别装清纯,你的照片都传遍了——”
他继续将我从上打量到下:
“这身不够劲,还是那套战裙适合你。”
“要不今晚就穿那套给我玩玩?”
不待他说完,我冷着眼抽了他一巴掌。
他没想到我敢抽他,脸被抽偏的那秒也愣一了一下。
随即他整张脸涨红,指着我怒骂:
“被玩烂的东西,跟老子装什么纯?”
他喘着粗气,指着比两个足球场还大的训练场命令我:
“敢跟教官动手,蛙跳两圈!我就不信弄不动你!”
全场皆静,大家脸色各异,但没一个人敢出面说话。
刚认识,谁跟谁的关系都没到那。
我疼得冷汗如雨挥洒,动不了一点。
教官见此,直接一脚踹上我的膝盖:
“大小姐金贵,腿弯不了,我就给你踹弯!”
“扑通——”
我整个人砸在地上,腿剧烈地抖,已经分不清楚身体是哪块在痛。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条死狗:
“不想蛙跳,那你爬过去!”
旁人的碎碎念传到我耳朵里:
“你看那腿,等会爬起来肯定很带劲!”
他举高临下,一脚踩上我的腰:
“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