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冷汗直流,气的眼冒金星。
可是江澈却硬是把我拽起来,盯着我的眼睛说:“漫姿,你真的不舒服吗?”
我几乎要晕过去,绝望的说:“你觉得呢?”
江澈想了想,说道:“有一次乔曦痛经,当天还跑了马拉松。”
我咬着牙说:“江澈,你真是三句不离你的好兄弟啊。”
江澈说:“漫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或许可以学学乔曦。坚强一点。”
我冷笑着说:“懂了,你想和我处成兄弟呗。”
江澈顿时暴怒:“你什么意思?你在嘲讽我吗?”
“顾漫姿,我是为了你好,你别不知道好歹!”
“如果你非要装这病西施,惹人讨厌,那随便你。”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我懂了,我自己去医院,再见。”
我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一步步离开。
在我出门的那一刻,我听到江澈的兄弟说:“早该走了,在这扫兴……”
江澈没有反驳。
我的呼吸为之一滞。
我没有回头,关上门,去打车。
路边的寒风刺骨,我冻得直打哆嗦。
远远的,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我忽然发现,我没有带手机。
我转身回家要拿手机,在门口却听到屋子里传来江澈兄弟的声音。
“江哥,你为了乔曦,不惜让顾漫姿流产,你对哥们真是没话说,太讲义气了。”
我的心一紧。
随后,我听到了江澈毫无波澜的声音:“乔曦也为我流产过,这样算是扯平了吧。”
“其实我也没想到,那次麻醉会对顾漫姿身体伤害那么大。都怪她平时太娇弱了,害得孩子都没保住。”
“唉,如果她当初同意捐髓,也许结果不会这么糟。”
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捂着脸无声的哭起来了。
原来,我的孩子不是意外流产。
原来,一切都是江澈有意为之。
自从怀孕,江澈就很少在家。整日和他的女兄弟乔曦混在一起。
有段时间乔曦住院了,江澈把我撇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照顾她。
我哭过,闹过。
江澈却说,乔曦得的是白血病,时日无多了,他理应照顾兄弟。
我只好挺着大肚子,自己去做产检,购物,打扫卫生,做饭……
有一次江澈难得回来,却是为了让我给乔曦做病号饭,理由是乔曦吃不惯医院的饭。
我当场拒绝了他,他很不高兴。
第二天,江澈又鼓动我给乔曦捐髓。
原来,他偷偷拿我的血液样本做了配型,我符合给乔曦捐髓的条件。
可是医生说过,捐髓很有可能会让孩子流产。
为了孩子,我拒绝了。
江澈并没有坚持,第二天破天荒的带我去医院做产检。
产检途中,我睡了过去,再醒来居然是第二天了。
江澈告诉我,我晕倒了,昏迷了一天。医生说我平时太累了。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串通医院给我注射了麻药,偷偷取髓医治乔曦。
江澈,你把我当成什么?
你把我们的孩子当成什么?
我正哭的伤心,忽然房门打开了。
正要出门的江澈与我四目相对,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