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果……”
乔疏晚的轻笑在黑暗中回响。
离婚协议被她拿起。
借着点燃女士香烟的打火机,离婚协议化为灰烬。
“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灰烬随风飘散。
她起身,带着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庄园。
小腿抽痛。
我忍不住俯身俯身。
手下立刻上前搀扶:
“沈先生!”
“没事……”
我声音虚弱:“老毛病了。”
自从失去右腿以后,雨天腿疼的毛病就从来没有好过。
哪怕最顶尖的医生都没有办法。
或许是心也痛,这次格外难捱。
我主动去了医院就诊。
却撞见正在病房吵闹的江以宁: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这种杂种对于你来说不是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我要他死!你不动手我亲自去杀!”
说完江以宁真的抄起匕首要出门。
被乔疏晚一把攥住手腕,用力向后一拽。
刀尖割破她的手心。
乔疏晚扑到他怀里。
带血的手捧住他的脸。
江以宁眼中含泪被迫低头,两人紧紧吻在了一起。
匕首掉落在地,空气中只有两人暧昧的缠绵。
曾经我和乔疏晚在鲜血中拥抱。
现在江以宁与她在鲜血中接吻。
门被打开。
江以宁看到了我:
“沈执野!”
匕首被他瞬间捡起。
“当啷!”一声,迅速掉落在地。
他的头发被我抓着,被迫跪在地上。
乔疏晚攥住了我的手腕:
“好了,别和他计较。”
“乔总,婚是你不愿意离的。”
我讽刺盯着她:
“既然你一定要认我这个老公,那我就必须对得起我的身份。
“怎么,你觉得你的先生是什么谁都可以欺负的绿毛龟吗?”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江以宁脸上。
“执野!”
一声怒喝。
我被硬生生和江以宁分开。
耳边是江以宁的怒骂。
我用力挣脱乔疏晚的手:
“我给过你机会了。
“既然你不肯离婚,那就别怪我……”
腰部一痛。
我几乎是瞬间转身,一脚踹在了江以宁下巴上。
他撞在墙上,偷袭我的那把匕首也飞了出去。
“啊……”
江以宁捂着肚子。
刚痊愈不久的下体,再次冒出鲜血。
“偷袭?找死!”
拳头高高扬起。
“啪!”的一声。
却落在了我的脸上。
乔疏晚横眉冷对的看着我。
冷漠的目光中是从未见过的愤怒。
我摸了摸脸颊。
摸到了嘴角的血丝。
“别怕,没事,我在……”
她将江以宁抱在怀里。
任由他的血浸湿自己的名贵长裙。
乔疏晚眼中的心疼着急,我只在我为她失去右腿那天看到过。
那天残阳如血。
她攥着我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眼泪都要掉下来。
却还是强撑着笑容,一遍遍摸着我的脸,重复着曾经对我说过无数次的话:
“别怕,没事,我在……”
可是现在,她看向我,眼中只有冷漠:
“既然你要离婚,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