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说过,我这么做,是因为你太过分了?我只是不想别人在背后说你是个妒妇。”
柳如茵嘲笑的眼神看着我,语气却委屈巴巴。
“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时年哥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故意挽着傅时年。
“你名声太不好了,这些年手上沾了太多血腥,已经被人诟病,当初你深陷敌营一个月成为俘虏,时年哥哥顶着多大压力才说服家族娶你,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谁都知道,你一个女子面对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大汉,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东西?万一这么多人对你做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适可而止地止住话头,后面的话引人遐想。
傅时年的沉默,我犹如被千根针扎入心脏,泛着细密的疼。
我如刀的眼神看过去,傅时年早知道我的脾气,他想拉开柳如茵,可最终还是迟了。
“就你也配置喙我?”
我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一点一点窒息,脸色变得涨红。
“时年……哥,救我……”
傅时年掐着眉心。
“闹够了没有?”
他将我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仿佛在恨不得掰断一般。
“茵茵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发什么疯?你要是清清白白,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
他穆棱两可的话让我浑身发冷。
那一次,他与运输队被劫匪围堵,我拖着本就受伤未愈的残躯将他救出,自己却深陷敌营。
那段日子,我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每日每夜接受那些人的惩罚,至今仍时常做些噩梦。
逃出来以后,是傅时年疯了一样抱背着我跑了足足五十公里山路。
“小夏!醒醒!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的双脚血肉模糊,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都怪我,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傅时年发誓,这辈子要是负了闻夏,不得好死!”
醒来的时候不少流言蜚语,傅时年将散布谣言的人打点牙齿断其手脚。
我想解释,他却对我说,
“我相信你,以后谁敢再嚼舌根,我割了他舌头!”
他发誓的样子历历在目,可如今,他却亲自揭开我的旧伤疤。
我笑得悲凉,垂着手转身。
我仿佛听到傅时年如释重负的呼声。
他嗫嚅着嘴唇。
“小夏,你该收敛自己的脾气。”
我勾了勾唇,转身的时候拔出手下腰间的匕首,狠狠划在傅时年的手臂上,顿时血如泉涌。
“是你说的,辜负的人,该千刀万剐,这才第一刀呢。”
傅时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任由血流不止。
柳如茵先是惊恐,反应过来后变得暴怒。
“你疯了!快来人!把她轰出去!”
看着她目中无人的样子,我一把扯着她的头发,将脸凑到她面前。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当傅太太?”
“你要是能摆平傅时年这些年惹下的仇家,这个身份,让给你又如何?反正我不稀罕。”
我拍了拍她那张妩媚的脸蛋,字字如刀。
“不过,就怕你活不到那天。”
我笑得残忍,柳如茵却像个受惊的小兔,躲在傅时年的怀里,目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