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左一右,堵住了我的去路。
“江杳,你要跑?”
刘姐阴阳怪气地开口。
“合同到期,我搬家,天经地义。”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的“好姐妹”立刻帮腔。
“跑?我看是畏罪潜逃吧!心虚了?”
“怕我们家张伟回来跟你对质?”
我懒得理她,侧身想从旁边过去。
刘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想走?没那么容易!”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搬走任何东西!”
她的声音尖利,立刻吸引了楼道里其他住户的注意。
几个邻居探出头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就是她吧?那个赖着不给钱的租客。”
“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动物,所有的恶意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用力甩开刘姐的手。
“我再说一遍,让开。”
我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刘姐被我镇住了,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他染着一头黄毛,戴着耳钉,正是刘姐的儿子,张伟。
“妈,怎么回事啊?跟一个租客费什么话。”
张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眼神里的轻佻毫不掩饰。
“哟,江杳是吧?几年不见,越来越性感了。”
刘姐看到儿子,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着他的胳膊告状。
“儿子,你可回来了!”
“你看看她,就要跑了!”
“我们家那一百万的损失,她想赖掉!”
张伟拍了拍她的手,一副“交给我”的表情。
他转向我,脸上挂着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江小姐,我妈这个人,说话直,你别介意。”
“一百万确实不是小数目,这样吧,咱们也别谈钱,伤感情。”
他顿了顿,朝我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今晚,来我家,咱们喝两杯,慢慢聊。”
“只要你把我伺候高兴了,别说一百万,这房子我让我妈继续租给你,房租减半,怎么样?”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暗示,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
周围的邻居听不清我们说了什么,但都饶有兴致地看着。
我气到极致,反而笑了。
“好啊。”
我看着他错愕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过不去你家,去警察局。”
“咱们慢慢聊,你觉得猥亵妇女,应该判几年?”
张伟的脸色瞬间变了。
刘姐更是直接炸了毛。
“你个小婊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儿子刚回来,怎么就猥亵你了!你这是诽谤!”
她说着,扬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巴掌。
搬家师傅看不下去了,挡在我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刘姐指着师傅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我看着这对母子丑恶的嘴脸,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