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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间不小心碰掉了灵位前的香炉。
“哐当——！”香炉摔落的声音在深夜炸开。
书房内谈话声戛然而止，沈淮月开门看到是我，她的手瞬间僵在门把上，声音忍不住发慌。
“泽明？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我压下心中汹涌，极力让自己镇定：“刚刚起夜看到香灭了，想续一柱，没打扰到你吧？”
她明显松了口气，假装若无其事带上门：“没什么，我正跟爸商量，让小山去国际学校呢，正好还有一个名额。”
我皱起眉头：“这不是甜甜申请的学校吗？下午校长刚跟我道歉说名额满了，甜甜还哭了一场。”
沈淮月轻蔑笑了笑：“是我让校长把甜甜退学了，她适应不了那里的节奏，还是小山更适合，再说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学校都一样。”
她轻飘飘的语气瞬间激怒了我，甜甜努力准备了这么久，因为她一句话就前功尽弃。
“沈淮星”重男轻女我是知道的，但自从妻子去世后，小山有什么零食玩具，她也会给甜甜准备一份，甜甜在学校受到欺负，也是她去撑腰。
我十分感激她，在甜甜失去妈妈后，给了她温暖的关怀。
所以就算每次在大事上，她都会偏向小山，我也能理解。
可现在我知道了她是甜甜的亲妈，才意识到这一切有多讽刺。
她对甜甜好本就是应该的，可她却为了白月光的儿子，抢走女儿的入学名额。
我额上青筋暴起：“你凭什么这么做，难道因为甜甜是个女孩，就不配接受和小山一样平等的教育吗？”
“肖泽明，你发什么疯，吵醒了小山怎么办？”她从来没见过我如此愤怒的样子，眼下被我吓了一跳，“又不是没其他学校了，你要是有能力，就让校长接收甜甜啊。”
“你……!”我了解她的性格，就算磨破嘴皮，也不会让她改变决定。
气愤地瞪了她一眼，我转身向楼上走去。
沈淮月却突然拉住我，指着地上的炉灰指责道：“肖泽明，你就是这样爱惜我姐姐的灵位？”
我冷冷撇了她一眼：“你们沈家是没有佣人吗，这点小事也要我做？”
我无视她惊愕的眼神，头也不回上了楼。
她的反应我并不意外，放在以前，我每天都把灵位擦拭得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不能有。
现在却任由香灰凌乱不堪的撒了一地。
可我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再管了。
回到房间，女儿还在熟睡，我看着她肉肉的小脸，突然眼眶一阵酸涩。
这五年，我守着沈淮月，守着沈家，也算仁至义尽了。
既然她没死，也不认我和甜甜，那我也没必要再继续留在沈家。
拿出手机，我拨通爸妈的电话：
“爸，妈，我同意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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