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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玻璃碎片就那样摆放在地上，程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手中拿着一幅画在我面前摇晃。
“听说这是你妈妈生前最爱的一幅画，是她临终前最后一幅作品，聂桑，若是不想它被毁掉，你就从这里跪着走下去，给愿愿和晴晴道歉。”
“如果你若是不愿意，这辈子你都别想在得到这幅画。”
看着程妄手中的那幅画，我沉默不语，他当真是会拿捏人心，他知道这幅画是我妈生前交给我的，这幅画对于她来讲是最重要的，因为这幅画她丧了命。
所以即便当初我在困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将这幅画卖出去，它是我妈妈毕生所愿，用尽一生所作的最后一幅画。
可现在就这样被当做筹码一般摆放在我面前。
“怎么样？不愿意？”程妄拿起手中的打火机，点了起来。
见状我连忙开口：“别，我愿意，我跪，可是你说好了，你不会毁掉它，我可以道歉。”
程妄笑着点了点头，抬头示意我跪下去。
聂晴晴和程愿愿也笑着站在我对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咬唇跪在玻璃碴子上面，碎片刺进我的膝盖，让我忍不住一颤，我甚至听到了肉被扎穿的声音。
“妈妈，这个坏女人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不及了。”
程愿愿声音带着不耐烦，聂晴晴勾唇看着我：“姐姐，你可快点，不然愿愿的同学到了，我们就不等你了哦。”
我忍着疼痛，额间的汗一滴滴的掉落下来，加快了速度爬到了他们的面前，声音颤抖：“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推程愿愿，求你们原谅。”
“姐姐，你的声音太小，愿愿听不见。”
“对不起，是我的错，请你们原谅我。”
“既然如此，那就原谅姐姐好了，不过姐姐下次要聪明些，不要动不该动的人，你明明知道愿愿可是阿妄心里的宝贝，可和那个傻子不一样。”
我紧紧握着手心，声音不卑不亢：“小岑，不是傻子。”
我忍着疼痛想要站起，回过头看着程妄：“画，可以给我了吗？”
只是我没想到，那幅画被程愿愿抢走，狠狠地踩在脚下，许是没满意，他拿起旁边的水壶用力一泼，画就这样轻易的被他给毁掉了。
我红着眼眶捡起地上的玻璃碴子站起来，一步步向他走去，声音冰冷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