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让在场村民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指责声又起来了。
“就是啊！江瑶你太过分了！”
“拿死去的奶奶作秀，还是不是人！”
“读书读傻了，连良心都没了！”
我握着刀的手有些颤抖。
李建国看到我的动摇，立刻爬了过来：
“江瑶！你听到了吗？你奶奶就是意外！你快放了我儿子！”
王福才也趁热打铁：
“江瑶，回头是岸啊！别执迷不悟了！”
台上李强的哭声，台下村民的指责，直播间密密麻麻的谩骂。
所有人都在说我错了。
我疯了。
我是白眼狼。
血在我脑子里翻滚。
我盯着陈大婶，一字一句的问：
“上周三，你看见我奶奶头晕？”
陈大婶点头：
“对！我亲眼看见的！”
我立马点开奶奶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奶奶精神抖擞地在教我腌咸菜，声音洪亮，动作利索。
陈大婶的脸瞬间惨白。
她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收起手机，走到早就准备好的水桶前。
猛地将里面的水泼在戏台上。
污水四溅。
几条死鱼翻着白肚皮，黑色的沉淀物在地面蠕动。
“这就是我们村的河！”
我指着地上的污水，声音冰冷：
“这就是李老板的工厂带给我们的'福报'！”
闻到恶臭，村民们捂着鼻子赶紧往后退。
“我家的玉米今年都是畸形的…”
“我老公得的那个怪病，会不会…”
“河里的鱼死了好几年了…”
村民们终于开始议论起家里的怪事。
农作物减产，莫名的疾病，死去的牲畜。
李建国脸色铁青，声音发抖：
“这是污蔑！你从别处弄来的脏水！”
王福才急忙附和：
“对！我们工厂的排污绝对符合标准！”
“符合标准？”我冷笑一声，
匕首抵近李强的脸，“那你敢让你儿子尝一口吗？”
两人的瞬间噤声。
李建国慌了：
“大家别听她胡说！工厂给全村带来了就业！你们的工资都是我发的！”
“工资？”我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他，
“你给他们的工资，够治病吗？”
王福才也站起来，指着村民们：
“你们忘恩负义！没有工厂，你们喝西北风去？”
我不想再听他们废话了，举起匕首，刀尖对准台上的李强：
“时间可不等人。”
李建国跪在地上，声音嘶哑：
“江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伤害我儿子！”
“我要的很简单。”我盯着他的眼睛，
“真相。”
王福才浑身发抖：
“我们真的没有害你奶奶！”
话音刚落，台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强崩溃了。
“爸爸！你快告诉她啊！”
“你跟王叔叔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们说那个老太婆再敢去举报，就让她永远闭嘴！快说啊爸爸！”
台下瞬间安静了。
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对我指手画脚的嘴脸瞬间僵住。
直播间安静了十几秒。
然后彻底爆炸。
【卧槽！亲儿子实锤了！】
【这女孩不是疯子！有天大的冤情！】
【杀人犯！这两个畜生！】
【报警！直接呼叫武警！这是黑社会！】
观看人数疯狂跳动，五百万，六百万，八百万...
我举起手机，镜头锁定李建国和王福才那两张惨白的脸。
“原来，真是你们。”
李建国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挥手：
“不是的！我儿子胡说八道！他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王福才也赶紧附和：
“对！江瑶！别听小孩子瞎说！我们怎么可能害你奶奶！”
“我什么都不懂？”
李强在台上哭得更凶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和王叔叔在办公室里说，那个老太婆再敢去镇上举报，就找人让
她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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