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个一向温顺,被他牢牢掌控在掌心的小女人,竟然敢把刀刺向他。
他几乎是在能下床的第一时间,就让保镖强行把他带到了我的公寓楼下。
他按着门铃,声音嘶哑却依旧带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阮清!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让我上去!”
我站在落地窗前,冷眼俯视着他。
他那份狼狈不堪却依旧试图维持高高在上的姿态,显得格外可笑。
阿勋对着对讲机:“裴先生,小姐不想见客。请您离开。”
“客?”裴斯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语气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气。
“我是裴斯年,让她立刻下来见我!”
对讲机被直接切断。他后续的咆哮被隔绝在外。
我看着他在楼下被我的保镖拦住,气急败坏却又因为身体虚弱而无可奈何的样子,心底只有一片冰冷的厌烦。
过了几日,我让阿勋联系了他。
电话里,我的声音平静。
“裴斯年,订婚宴的赔偿金,需要我们去酒店结清。明天下午两点,酒店大堂。”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联系,语气立刻缓和了些,但那种施舍般的口吻依旧令人作呕:“算你还有点分寸。知道这种事最终还是要我来处理。明天准时到,别让我等。”
我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这笔钱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只是不想再给裴斯年花一分钱。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酒店简单修缮,但依旧能看出火灾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和清洁剂的味道。
裴斯年已经到了。
等我的时候,他和朋友在打电话。
“我改变主意了,不得不说阮清那天捅我的样子是真的很迷人。我打算和她结婚了。”
电话那头:“我看你是想把她娶进来好垄了阮家的资金吧。”
“双赢。”
见我走近,他匆忙挂了电话。脸上不免有些心虚。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瞒住,他不知道的是,这家酒店的隐秘东家,是我。
但靠近我,又是一种令人生厌的理所当然的语气:“你还在生我缺席订婚宴的气呢?但男人花心是很正常的,况且她对我只是露水情缘。”
酒店经理恭敬地接待我们。
我沉默地拿出支票,放在桌上。
办理过程中,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我身上。
“瘦了,是不是担心我出什么事?”
“我可以答应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但再美的脸都会看腻的,我总得找些新鲜感吧……”
手续办完,我觉得有些无语。拿起手包,转身欲走。
“站住。”他再次开口,这次带上了明显的不悦,伸手就要来抓我的手腕。
“事情办完了?跟我回去。你这段时间闹得够久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阮清,别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触碰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动作快而决绝。
他猝不及防,被我甩得踉跄了一下,牵扯到伤口,脸色瞬间更加难看,眼中涌起难以置信的怒火:“阮清!你——”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