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深吸了口气，“这小兔崽子没正形”。
转头看我时，语气又软下来：“晚晚，真不再想想？这孩子名声实在不好。”
“也不能说他没本事。”
我语气平静下来，“至少消息够灵。我跟陆野的事，家里几个哥哥都没全摸清底细，一个被传成‘废物’的人能知道这么清楚，说明他根本不是真的草包。”
傍晚时分，我换了身裙装出门，在花园的凉亭里候着。
没过多久，陆野就来了。
他在我对面坐下。
亭子里只剩我们两人。
我端着茶杯，手漫不经心地翻着本财经杂志，头也没抬地开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陆野沉默着，没应声。
就在这时，亭外传来保镖的声音，带着点迟疑：“小姐，呃，六少也在？打扰了，这是那边刚送来的资料。”
话音落，保镖捧着一叠纸走近。
最顶上那张照片，正是陆野今天带回来的姑娘，背景里医院的产检单，连上面的日期和孕周都清晰可见。
“是我对不起你。”
陆野的声音终于响起，“她的出现，让我忽然想过点安稳日子。她能等我，可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我总得给她们娘俩一个合法的身份，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被人戳着脊梁骨叫野种。”
“想过安稳日子，当初就别来撩拨我。”
我皱着眉合上书。
陆野忽然从内兜掏出个暗红色锦盒。
打开时，里面躺着块月牙形的玉佩，玉色温润，边缘的裂痕被修补得看不见：“五年前你在古玩店盯着看了许久的那块，这几年走南闯北，总算找着好匠人补好了上面的裂痕。”
他伸手扣住我的手腕，“晚晚，我知道错了。”
“一块修好的玉佩，就想让我咽下这口气？陆野，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程晚晚？”
我抽了抽手腕，没挣开，语气里的冷意更重。
他却没半分犹豫，“咚”的一声就跪在了青石板上，“对不起。”
“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他声音里带着点哑，“就当我这条命还是你的。但求你，放过她。”
我忽然笑了，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你现在，就去死啊。”
陆野盯着我，像是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再看他眼底的复杂，转身往家宴厅的方向走。
刚走两步，身后的保镖就快步追了上来。
“小姐，您落下的包。”
他递过我的包，我瞥了一眼，是那块玉佩。
应该是他放在包里的。
“这玉佩还值些钱，送你了。”
我接过包，语气随意。
“谢谢小姐！”
保镖的声音里满是感激。
家宴大厅的门一推开，几个哥哥早候在门口。
刚在座位上坐定，苏青禾就主动凑过来。
“晚晚，我听人说你跟陆野以前关系特别好，你平时也最听他的话了。”
她笑得温柔，眼底却藏着试探，“等我跟他下个月结了婚，你还像以前那样，常来家里坐坐呀？”
“晚晚，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也好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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