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
我在这都这般肆无忌惮，不敢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会多放肆。
我沈家乃将门之家，一身正派，实在容不下他们这些龌龊下流之辈。
“我确实和你们玩不到一块，沈家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吧。”
赶客是不合礼数的，只是今天的混乱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我需要重新考量一下我和江妄言的关系。
可江妄言却像是被我的话激怒，冷笑一声：
“沈清禾，你竟然敢赶我们走，脸可真大。”
“你父亲被人弹劾，收回兵权，如今还在大牢里关着，现在谁看见你们沈家不绕着走。”
“是我大发慈悲，带着兄弟们来给你庆生，我们没嫌你沈家晦气，你还嫌弃起我们了。”
其他人都冷着脸，看着我的眼神极为不善。
我却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江妄言会越来越放肆，不断来试探我的底线。
不过就是看沈家没落了。
我现在要是一味地忍让，指不定之后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可不等我再开口，宋苗苗率先将一块吃了一半的糕点塞进江妄言的嘴里。
“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啊，少说几句吧。”
“今天沈姐姐是寿星，她最大，自然是想着大家都顺着她一点。”
她看向我，眼里满是单纯和无辜。
“沈姐姐你也别误会，我和阿言只是兄弟，兄弟之间是最了解彼此的，他年纪轻轻，难免血气方刚，你顾忌规矩，不肯帮他，总不能让他就憋着吧。”
“这要是憋坏了，之后还不是苦了你，再说了，我作为女孩子，也是第一次，干净得很，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
“我还替你试了试水，阿言这小子，表面文文弱弱，实际上厉害得很，以后姐姐可有福气啊。”
她这话倒成了我的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男未婚女未嫁，就是不得越界，这是对自己的保护，不是他们乱搞的理由。
宋苗苗邀功似的看向江妄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似在说一切包在我身上。
刚刚还阴沉着脸的江妄言嘴角勾起一丝宠溺的笑容。
我看着两人的暗潮汹涌，心里涌起一丝苦涩，朝着丫鬟招了招手。
“这么说来，确实是我应该感谢宋姑娘，小荷，拿二十两银子给送姑娘。”
“宋姑娘，我也不让你平白给人睡了，就按照怡香楼姑娘的价格来，我多给你一点，当是赏给你补身子的。”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宋苗苗被我拿来和青楼女子并论，气得涨红了脸。
她幽怨地看了江妄言一眼，哭着跑开了。
江妄言起身就追了过去，只落下一句：
“沈清禾，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苗苗只是个弱女子，你何苦这么咄咄逼人。”
现在知道她是女子了，我还以为他们兄弟当久了，她已经是男子了。
我没来得及抓住江妄言的衣角，只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两个主心骨走了，其他人也没有再多留，冷哼一声追随其后。
热闹的院子恢复寂静，我坐在凳子上，心中一片悲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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