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你自己在这坐会儿，等我照顾好妍妍，就来找你。”
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乔妍回头冲我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死死捏住椅背，泪水模糊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我刚要和自己的孩子团聚，就又让我永远地失去他们？
我还没有好好爱过他们一天啊！
我浑浑噩噩地走上大街，整个人仿佛陷入绝望的地狱。
街边，一个奶奶正在教育不听话的小孙女。
小女孩儿捂着屁股，边哭边喊：
“怀奶奶，我不喜欢你了，宝宝要找妈妈，妈妈救宝宝！”
我的脚步瞬间顿住。
一刹那，刚刚看到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孩子们露在衣服外的身体，满是疤痕，溃烂成一片。
我的孩子们，没有享受过一天的母爱，就被送出去受苦，最后惨死。
我痛苦地抱住头，脑中的某根弦仿佛瞬间崩掉，失去孩子的崩溃卷土重来。
耳边仿佛响起无数撕心裂肺的喊声：
“妈妈救我！妈妈，我好疼！”
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小女孩儿抱在怀里：
“宝宝乖，妈妈在呢，妈妈再也不让别人伤害你了。”
老奶奶愣了一下，惊恐尖叫：
“快来人啊，有人光天化日抢我们家孩子了！”
小女孩儿的妈妈闻声赶来，愤怒地揪住我的头发：
“天杀的畜生，放开我女儿！大家快来打拐子啊1”
周围的路人顿时正义爆棚，团团将我围住。
他们把小女孩儿从我怀里抱走，对我拳打脚踢，往我身上吐唾沫。
有人认出了我，骂道：
“我知道这个人，生了六个孩子都是怪物，一落地就死了，原来是自己太缺德，遭报应了！”
“你孩子死了，就要抢别人家孩子？亏顾教授对你那么好，真给顾家丢人，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社会败类。”
我捂着肚子，微微仰起脸。
酒店三楼的落地窗前，顾知舟正将乔妍抵在玻璃上，抵死缠绵。
鲜血流进眼睛里，我突然无声地笑了。
是啊，是我爱错了人。
这都是我的报应。
顾知舟发丝凌乱地冲进派出所时，我满脸是血地蜷缩在角落里。
小女孩儿的妈妈不解气，想要跑过来继续扇我耳光。
顾知舟挡在我面前，冷冷地盯着她：
“我妻子只是以为你婆婆在虐待孩子，她不是故意的，你想要什么补偿？随便开。”
“但你要是再敢动我妻子一根头发，我就让你全家在A市混不下去。”
乔妍挽住他的胳膊，让他消消气，随后向对方解释：
“你们可能不知道，顾夫人呀，是个精神病，你们别跟精神病一般见识哈。”
她刻意放大精神病三个字，所有人都用异样和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对方拿了顾知舟的支票，朝我骂了声晦气后，带着孩子走了。
“阿绾，咱们回家。”
我看着他眼底的疲惫，轻轻问：
“顾知舟，你也很累是不是？别管我了，这样你就轻松了。”
顾知舟顿了下，随后紧紧把我拥进怀里，哽咽道：
“阿绾，别说傻话，我不光要跟你十年，还要跟你二十年，五十年，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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