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玉坠没碎。
我忍住后背的疼，拿出生平最大的修养，冷冷开口：
“捡起来。”
“一块烂玻璃而已，吓唬谁呢，我就踩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越说许菲菲越来劲，她抬脚，狠狠用高跟鞋踩了上去。
“咔嚓”一声碎响，压抑许久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你们，在找死！”
陆少阳回过神来，嚣张地大笑，
“哈！老东西，你在做梦呢？敢说我找死？我看你才是活腻了！”
“道歉。”
陆少阳和许菲菲对视一眼，爆笑出声。
“让我们道歉？老东西，你睡醒了没有？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少阳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我爸是陆启明！启明集团懂不懂？整个市的经济命脉都捏在我爸手里！
你让我道歉？我怕你看不到今晚的夕阳啊！”
我忍无可忍，想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
可我毕竟年纪大了，刚才后腰又撞到车身上，动作慢了一步。
“老不死的，还敢动手？”
陆少阳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
我闷哼一声，半跪在地。
膝盖骨像是裂开了一样，钻心的疼。
他们开始对着我和孙子拳打脚踢。
周围有路人围观，但看到玛莎拉蒂和陆少阳嚣张的样子，没人敢上前。
勤勤死死护住我，用受伤的身子承受着大部分的殴打。
“别打我爷爷！要打就打我！”
我这辈子，身上留下的伤疤数都数不清，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今天看着孙子为我受过，我只觉得无能为力，满心悲愤。
陆少阳打累了，停下来喘着气，一脚踩在我的背上。
“老东西，现在知道怕了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磕头，赔钱！不然我今天就把你们祖孙俩打死在这！”
许菲菲拿出手机，打开了直播。
“家人们，给大家看看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赖，偷拍不成还想打人，被我们正当防卫了！”
镜头对准了我们狼狈的脸。
直播间里，瞬间涌入无数恶意评论。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不堪入目的字眼，气血翻涌。
“你现在收手，我可以饶过你们家，你要是再敢动我孙子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们家会从京海彻底消失。”
陆少阳愣了一下，随即开始狂笑。
“臭老头，你被打出精神病了吧！还敢威胁我？你那孙子我还就要动了。
你不是不让我动他一根手指头吗，那我今天就把他的十个指头全都踩烂！”
陆少阳说完，又踹了我一脚，我刚撑起一点的身体又被踹回地上。
紧接着，他命令小混混制住勤勤，将他的手指摊在地面上。
“老东西，看清楚了！”
陆少阳抬起脚，狠狠朝勤勤的手踩下去。
他踩了还不够，还要许菲菲和小混混一起踩。
“敢对我女朋友耍流氓，这就是下场！”
“不要！”
我想爬起来，可膝盖剧痛，让我动弹不得。
勤勤的喊声越来越凄厉，脸也很快没了血色。
见勤勤的手已经血肉模糊，陆少阳才心满意足地让人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