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退休老兵，和一群老战友一起住在破旧的军区疗养院里。
大家都是看着不起眼的老头老太太。
孙子利用暑假勤工俭学，在疗养院附近送外卖。
就因为孙子在一辆车前看外卖订单，被车里的情侣当成偷拍裙底，被打得奄奄一息。
孙子给我打电话求助。
富家女看到我从破败的疗养院出来，更加狂妄。
“还以为你能找谁呢？就这么个老东西，还能帮你？”
我压住怒意，解释道：“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孙子不可能偷拍你们。”
两人不听劝阻，对着我和孙子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在两人打的起劲时，疗养院的大门缓缓打开。
下棋的王爷爷，浇花的李奶奶，都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富家女的靠山赶到，看到我们当场下跪。
“萧老......王老......李......李老......各位领导，您们怎么都在这儿？”
......
电话响起时，我正在和老王下棋。
他悔棋了三次，我刚准备嘲笑他一番。
可看到“勤勤”两个字时，我的心莫名一紧。
勤勤这孩子懂事，知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作息规律，从不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除非出事了。
我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孙子压抑的声音。
“爷爷，你出来一下吧......就在疗养院门口......”
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陌生男女嚣张的咒骂。
我握着电话，莫名有些担心。
对面的老王脸色也变了，收起棋盘上的嬉皮笑脸。
“老萧，出什么事了？”
我没回答，起身就往外走。
推开疗养院的铁门，我一眼就看到被一群年轻人围在中间的勤勤。
他穿着外卖员的衣服，身体蜷缩在地上，脸上挂着清晰的巴掌印，嘴角渗着血。
一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的女孩正指着他的鼻子骂。
“看什么呢！拿个破手机对着我乱拍，安的什么心？真恶心！”
她旁边的黄毛青年，手里拎着一串崭新的玛莎拉蒂车钥匙。
对着我冷笑道：“何止是乱拍，她他妈对着我女朋友的裙底拍！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
勤勤看到我，一米八的大男孩委屈地红了眼睛。
“爷爷，我没有偷拍！”
我把勤勤扶起来，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伤。
这孩子自小没了父母，是我一手带大，什么性子我最清楚。
他不可能耍流氓。
“还狡辩！谁冤枉你啦？别以为有人来了我就怕你，谁怕谁呀！”
“我告诉你，我女朋友要是因为你孙子得了抑郁症，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黄毛一边说一边打量我，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
也难怪，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常服，脚上的布鞋还露出了大拇指。
浑身上下，确实看不出半点厉害的样子。
“还以为你能找谁呢？原来就找了这么个老东西，你确定他能帮你？怕不是来拖后腿的吧？”
“亲爱的，我就说吧，穷鬼都是扎堆出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