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妤的瘫痪男友将原本属于她弟弟的心脏供体调走,给了他的白月光,害得弟弟病情恶化惨死。
她疯了一般地去找谢佑安讨要说法,却在包厢门口,听到一段窒息的对话。
“佑安,白清妤都怀孕两个月了,你不会真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他肚子里怀的可连是谁的种都不知道......”
谢佑安冷笑:
“为什么不让她生?那女人最近总想跑,用孩子拴住她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我答应了心语,手术前不碰别的女人,还好,有你们几个轮流替我照顾她......”
一阵暧昧的哄笑在房间里炸开,其中一个声音带着点玩味。
“你这么对她,连她弟弟的心脏都抢了,是不是太狠了点?你就不怕她跟你拼命?”
谢佑安笃定:“她无父无母,我现在又断了她唯一弟弟的生路,她怀着孕,除了乖乖待在我身边,还能翻出什么浪?”
白清妤站在门外,浑身血液逆流。
五年前,天之骄子谢佑安瘫痪,可能余生都要坐轮椅,他丧失了活下去的欲
望。
而她是他的护工,耐心陪护他,一点点把他从深渊拖回来。
谢佑安重新站起来那天,在满院玫瑰中单膝跪地,对她表白。
她是在底层求生的人,深知两人的身份悬殊。
所以,她拒绝了。
可他追她闹得满城风雨,最纯爱的时候,他在她打工的便利店连守三十天。
后来,他为了护住被混混骚扰的她,竟硬生生扛下无数酒瓶和拳脚。
后背被碎玻璃划得鲜血淋漓,他还死死将她护在怀里。
她心软了,终究还是答应了他。
确认关系后,谢佑安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
慈善晚宴上,有个纨绔子弟多看了她一眼,他就砸碎对方脑袋,当晚就让那人的家族一夜破产,从此销声匿迹。
她说想看极光,他立刻安排私人飞机直飞冰岛。
就连她弟弟病重,他也会请来全球专家,砸天价医药费去救治。
所有人都说谢佑安爱她如命。
她也曾天真地信了,沉溺在那份独一无二的宠爱里。
可一切,在他的前女友苏心语回国后,就变了。
谢佑安开始频繁加班,夜不归宿。
他忘记他们约好的晚餐,错过她精心准备的纪念日。
白清妤察觉不对,闹过几次,都会被谢佑安的花言巧语和激烈情事哄好。
直到那日,她去公司找他。
她站在办公室外,听到谢佑安慵懒的嗓音。
“清妤毕竟是贫苦人家长大的,骨子里太正经......放不开。”
“不像心语,知情识趣,玩得开。”
“而且每次看见清妤,我都会想起以前瘫痪时的痛苦和屈辱。”
心脏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入,白清妤痛得几乎窒息。
当晚,她就收拾了行李,提出分手。
谢佑安不同意,还把她囚禁在别墅内,抱着她解释。
“我对心语只是不甘心,但你不一样,你是要成为谢太太的人,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可那天之后,他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公然带着苏心语出双入对,给她买车,买首饰......
白清妤不堪受辱,跑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被他精准地抓回别墅。
最后一次,他甚至强行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直到她被查出怀孕,谢佑安才接她回家。
他当时亲吻她仍旧平坦的小腹,一遍遍承诺再也不会见苏心语,会好好爱她,爱他们的孩子。
他还亲手布置婴儿房,笨拙地为她下厨,给孩子想名字......
白清妤却不再感动。
为了不再被送精神病院,为了弟弟的医疗资源,她把所有恨意和屈辱咽下去,选择隐忍。
甚至,在他深情款款看她时,她还曾有过一丝动摇。
可现在,她彻底地醒了。
弟弟因谢佑安而死;连她肚子的孩子不是谢佑安的,甚至不知道是谁的。
谢佑安只是把她当成工具,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羞辱的玩物。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白清妤强压下心中的悲愤,悄悄退离会所,打车回家。
她第一时间将谢佑安送的所有奢侈品低价出手,用换来的钱和隐秘的机构签订合约,预约了假死脱身。
做完这些,她才独自去了火葬场,火化弟弟,又抱着弟弟的骨灰盒回了谢佑安的别墅。
谢佑安正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
他看见她,蹙眉:
“来人,把她怀里的脏东西拿走。”
白清妤下意识抱紧骨灰盒,指关节绷得发白。
两个保镖立上前抢夺,拉扯间,“砰”一声闷响,骨灰盒脱手摔落。
盖子崩开,灰白色的粉末溅出来,撒了一地。
白清妤疯了一般扑上去,想要抢救那些撒落的骨灰。
下一秒,却被谢佑安狠狠拽起:
“别碰,你怀着孕,这种东西接触了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回房休息去,这里我来处理。”
他丝毫不顾她的拒绝,命人强硬地将她带回主卧。
白清妤刚被关,就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白小姐,新生计划确认启动,时间就在五天后。”
她喉咙发紧:“好,我等你们来接我。”
她刚挂断电话,门就被推开。
谢佑安冷脸质问,“你在跟谁打电话?谁要来接你?你要去哪?!”
她平静地说:“我预约了育儿培训......”
谢佑安微眯着眼,似乎在判断她说的真假。
看到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两口枯井,他忽然伸手,将她僵硬的身体揽入怀里,放低语气:
“清妤,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们要为孩子着想。至于白阳,我给他安排了最风光的葬礼,就在明天。”
白清妤被迫靠近他,清晰地看见他衬衫领口内侧,一抹刺眼的唇印。
她垂下眼睫,没有挣扎,没有质问,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安静地送弟弟最后一程,然后彻底离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