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有人都会被献祭在阵法里。”
“第一个就是南繁音!你们自求多福吧。怨气太重,我帮不了你们!”
话音落下,南繁音发出咯吱咯吱的窒息异响。
她脖颈处出现一条血线,越收越紧。
想到三个闺蜜的砍头死状,她连滚带爬扑倒在走阴人面前。
“求大师救命!”
“我已经要窒息了,下一步她肯定要勒下我的头!”
爸妈勉强镇定,说道:“只要您愿意相救,我们可以把南家一半产业无偿赠予您!”
走阴人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在公海上,我也没法走。如今的办法,只有把南烟去引出来,设计埋伏。只是谁能有这个胆量?”
“我能。”
霍骊山联系好医生救治姐姐,站出来道。
高大的身影充满安全感。
“无论你是烟儿还是繁音,都是我霍骊山用性命爱过的女人!既然有人要害你,我就让她有来无回!”
“厉鬼南烟去就是因为嫉妒姐姐嫁给我才生怨气。那不如在今日黎明前,由我守着繁音,她肯定会现身报复!”
爸妈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姐姐也如同已经获救,感动地献上一吻。
“骊山,幸好我还有你。你一定要保护我一辈子啊。”
霍骊山指尖擦过她脖间淤青,眸光怜惜。
“别怕,你受苦了。接下来有我。”
透过那张愈发成熟英俊的脸,我依稀看到十年前少年站在我面前。
洪水滔天时,他用尽全力将我托举,落下雨季咳喘的顽疾。
仇家报复时,他为我挡下致命一刀,左手却再没法提笔。
火焰熊熊中,他用后背将我护住,留下一块可怖的伤疤。
可十年过去,他不属于我了。
甚至他连绕过我的白骨都带着嫌恶,恨不得即刻让我魂飞魄散。
走阴人在所有宾客房中画上阵法。
霍骊山则一步不离姐姐左右。
姐姐怕得睡不着,他就轻拍安抚她和肚子里的宝宝们,唱着安眠曲。
从前,我几次求他唱给我听,他都胡乱打岔过去。
我曾以为他只是害羞,如今才知道他只是不肯唱给我听。
凌晨四点,黎明将近,姐姐也沉沉睡去。
他才轻悄悄地为她盖上被子。
“放心烟儿,我会永远保护你。”
“我会帮你逆天改命。”
所有人都说,霍骊山这次势在必得。
等解决了我,他还会和姐姐举办第十一次,十二次更多的婚礼,昭告全世界。
可他们不知道——
霍骊山等这一天已经十年了。
黎明时,血光大盛。
所有人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捉拿厉鬼。
全部白骨都被搬到室外,沐浴着血红的日光,邪气四溢。
突然,最豪华的房间传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爸妈疯魔似的冲进去,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霍少,你在做什么?你都做了什么?!”
血腥气弥漫鼻腔。
昂贵的实木地板被污血浸透,上面还堆着碎肉。
手脚布满刀伤的姐姐被绑住双手,吊在窗外半空中。
这里是深海,鲨鱼群闻到血腥已经徘徊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