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居然敢耍心机,抢了漫漫的风头!是你先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我死死盯着他,沈漫歌看着我的模样冷哼一声。
“程姐呀,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就改变自己,也要看看你适不适合这条路!”
顾砚深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我知道你爱我,但是我还是喜欢有骨气的女人。”
你不愿意跪,那就换个惩罚方式吧。”
他含情脉脉的看向沈漫歌,“既然漫漫替你求情,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沈漫歌一愣,不满地开口唤道,“阿深!”
可顾砚深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你去走一趟蛇穴,那我们就既往不咎,你也能平安的见到你儿子。”
听到这个地方,在场人无一不到吸一口冷气。
顾氏灰色生意起家,早年间面对叛徒或是手脚不干净的商业对手总会邀约到家吃一顿饭。
他们走进了顾家门就再也没出来过。
后来顾家金盆洗手,世人才知那些人被送往了“蛇穴”。
在其中走一趟,若是活下来就既往不咎,这个规矩随着顾转型后就闻所未闻,我没有想过能从顾砚深嘴里听到这句话
我猛地看向他,咬了咬牙,“我只是来找我儿子的,无意冲撞,求你们把儿子还给我,我立刻就走。”
“你怕了?”沈漫歌笑了笑满眼挑衅,“不过是走一遭罢了,我还以为你多爱自己的孩子呢。”
“看来我还是高看你了。”顾砚深狗唇笑了笑,“之前是你跪下道歉就能原谅的事情,现在你要求情可就要把衣服脱下来了。”
“是走一趟穴还是脱衣服跪下。”
“你自己选。”
我咬了咬牙,看着眼前幸灾乐祸的人们闭了闭眼。
“我愿意去。”
旧伤隐隐作痛,我强忍着恶心起身,冷冷看向顾砚深。
“这十年的感情,一笔勾销。”
走出顾家门,我看着天空忍不住落泪。
身后顾砚深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一笔勾销?什么时候决定权在你手里了?”
我这一生,从没有拥有过任何决定权。
我父母早亡,襁褓中的我在孤儿院长大。
说是孤儿院,可那就是一个披着孤儿院外皮的黑色产业。
记事之后,我们被洗脑,那些人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但是我不信,我要找到我真正的家。
后来我遇见了顾砚深。
“你是好孕女!”
他的惊呼声在我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狂喜以及热烈的追求。
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从黑暗中的长大的我无比渴望他会给我一个家,一个我日思夜想的避难港,所以即使他目中从来无我,但我还是心甘情愿的献身。
当我的儿子呱呱坠地时,我泪流满面。
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我知道了沈漫歌的存在,十年的爱意永远不敌她的一滴眼泪,曾今的小家已经不复存在,。
为了儿子,我也要把决定权抢过来。
无论什么代价。
回到霍景琛准备的家时,我看着冰箱上的纸条勾唇笑了笑。
“你的装备在地下室,原来的刀钝了,换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