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芜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手直直被强按着扎进刺里,一下一下痛到皮肉快要脱落。
“今天磨不好,你就别想洗澡!”
当天,裴清芜并没有磨佛珠,天亮时萧远洲得知消息满脸不悦。
“磨个佛珠又不是要了你的命,至于这么倔?”
裴清芜看着萧远洲讽刺的笑,摇着头,
“如果我磨完佛珠就让我不做保姆,我答应。”
萧远洲像听到什么笑话,意味不明开口。
“我查过你,黑户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虽然我也很烦你天天追着我讲失忆的事,可是我更好奇你,所以乖乖当保姆不好吗?”
“不好,如果不是爱你,我不会做那么多事......”
她拼命反驳,可萧远洲却已经走远,
保镖按着她磨佛珠,直到她手指上扎出十个血洞,每动一下便痛入骨髓。
“快把她送去洗澡,太脏了!”
夏知意命令保镖,盘着手中染满鲜血的佛珠勾着唇。
裴清芜被扶着进了浴室,她忍住痛意准备脱衣服。
下一秒,门被打开,夏知意拿着马桶刷进来。
“洗个澡都这么慢,我来帮你!”
几个护士立即按住裴清芜,而夏知意用力拿着马桶刷一遍遍用力摩擦她露在外面的伤口!
“这样就干净了,不用感谢我,毕竟这是你应得的!”
裴清芜痛到快要窒息,每寸皮肤都是火辣辣的疼,挣扎时更是弄湿了夏知意的衣服!
她立即收起笑意,刚举起的手却在看到萧远洲停下。
他目光放在裴清芜的伤口,又看着夏知意,心疼将外套脱下给她披上,没看裴清芜一眼。
“知意,她一个保姆根本不配你亲自给她洗澡,我让人订了法氏餐厅的位子。”
夏知意笑着,趾高气昂离开,原地的裴清芜裹紧自己的衣服,满心酸涩。
他明明看见自己满身伤痕却视若无睹,她竟然期待他会呵斥夏知意。
许久,头顶传来低哑的男声,一罐药膏和包装精美的礼物扔了下来。
“知意是大小姐,她不会照顾人,帮你洗澡也是好意,,这些当作你受伤的补偿!”
裴清芜自嘲看着萧远洲的背影,哪怕她是受害者,他还是无条件偏向夏知意!
“可是我不需要她的好意,如果你想补偿就让我不做保姆。”
萧远洲看着她的脸,眼里闪过玩味,语气却带着狠厉。
“什么都行,这个不行!”
裴清芜忽然感觉无力感席卷全身,如今的他竟然这么独断专行!
“萧远洲,你不是说相信我说我们曾经很相爱的事吗?为什么还......”
他骤然回头,目光沉沉,“那是曾经,在我没恢复记忆前,你永远比不上知意!”
一字一句,杀人诛心。
裴清芜忍住心酸抱紧自己,想起他们灯会游街时,他握紧她的手说的海誓山盟,生死无法把他们分开,而失忆却足以让他爱上别人。
也好,萧远洲,只愿你恢复记忆不会后悔!
养伤的几天,哪怕裴清芜不想听,护士仍是滔滔不绝讲着夏知意和萧远洲的甜蜜。
夏知意随口一句牡丹好看,他便亲自种了三千朵,哪怕他自己对花粉过敏。
夏知意说想吃非遗的糕点,他就不远万里请来大师,苦学只为让她吃到最佳口感。
夏知意经期肚子疼,他就整夜按摩想办法哄她开心,哪怕他自己工作忙到飞起。
裴清芜心口痛的厉害,却什么也没说。
当天她被强迫穿上保姆服带到夏知意面前。
开始只是顶着盘子站直训练仪态,后来她直接以裴清芜偷懒让佣人压住她跪榴莲。
萧远洲恰巧看见这一幕,声音淡淡。
“既然错了就跪吧。”
轻飘飘几个字让裴清芜攥紧拳,喉间更是一片血腥。
夜色降临,她以为终于能起来了,萧远洲却拿着一条手链走过来,
“知意说她的手链不见了,佣人在你住的保姆房看见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猩红的眼尾满是怒气,夏知意更是掐着嗓子,
“远洲,她是不是因为我罚她跪榴莲才故意这样做的?真是白眼狼!”
“我知道。”他心疼搂过夏知意哄着,看向裴清芜的眼神冷若冰霜。
“手链是我送给知意的生日礼物,我记得你有个很重要的玉佩,给知意就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