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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我以绝食抗议,虚弱到几近晕厥后,裴行寂终于再次出现。
他没有拿食物,手里反而拿着一条刺眼的白色床单。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脸上没有了前两天的暴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沈清漪,世人皆知,我裴行寂,是京圈佛子,不染凡尘。而你,是我亲选的沈家玉女。”
“我以为,你是这世上唯一能与我并肩,立于云端的人。我们的结合,应该是一场完美无瑕的圣洁童话。我守我的戒,你守你的洁,这是我唯一能容忍的婚姻形态。”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幻灭。
“可你呢?你用你那肮脏不堪的身体,亲手把我们的童话,变成了一场天大的笑话!”
话音未落,他将那条床单,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陌生的香水味与血腥气瞬间将我包围。
“睁大你的脏眼睛看清楚!这,才叫冰清玉洁!”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撞在床头,后腰剧痛。
我顾不上疼,只死死盯着那抹刺眼的暗红血迹,像雪地里绽开的一朵毒花。
裴行寂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小薇才是真正的玉女,一张未经人事的白纸。为了安慰她,也为了验证我最后的底线,我昨晚......已经亲自确认过了。”
“你满意了?你毁了我对冰清玉洁这四个字唯一的期望!你用你的下贱告诉我,我坚守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下巴的剧痛让我几乎窒息。
但我没哭,也没挣扎,只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眼神看着他。
我懂了。
我彻底懂了。
他爱的,从来不是沈清漪这个人,而是“沈家玉女”这个符号,一个能与他“京圈佛子”名号相匹配的附属品。
他有病态的洁癖,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如今,他认为我这个“附属品”脏了,有了瑕疵,他就要用最极端、最残忍的方式,来证明我的不堪。
来维护他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圣洁。
这张带血的床单,与其说是为了气我,不如说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他没有选错,只是我中途变质了而已。
我笑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出声。
我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
“怎么,不信?”他疯狂地冷笑,松开了我。
“无所谓。从今往后,裴家的女主人,只会是小薇这样干净的女人。而你,就和你肚子里的野种,永远留在这间屋子里,腐烂,发臭!让你骨子里的下贱,和你肮脏的皮囊彻底融为一体!”
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裴行寂,你真可悲。
自以为是掌控一切的神,却不知早已是别人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