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晚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
她要离开这里,跟傅砚离婚!
她待带着茉莉走,越远越好。
“你好,王律师,我要离婚。”
“您确定吗?您签署的婚前协议是如果您主动离婚将拿不到一分财产。”
“我不要什么财产,我只要我妹妹平安。”
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嗓音沙哑的说。
下午的时候,傅砚回来了一趟,语气明显放软了很多。
“生气了吗?我买了城南那家烧饼你不是最爱吃吗?等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茉莉好不好?”
“傅砚,离婚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把离婚协议递给傅砚。
傅砚没有任何的意外,平淡到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茉晚,你离不开我的,别闹了好吗?你妹妹在医院还需要钱治病,你跟我离婚你也拿不到一分钱,何必呢?我现在养着你你衣食无忧,顶多就是受了一些小委屈而已,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妹妹的清白!我妹妹的身子你拿什么赔给她!”
傅砚紧紧皱着眉,刚想要揽着她入怀却被狠狠推开。
“那你知不知道她也受了很大的委屈,涵梦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那一晚在医院哭的痛彻心扉,你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吗?是我害的她变成这样,这是我们欠她的,做再多也弥补不了。”
她有些无力的摇头,下一刻电话响起。
那头的女人声音慵懒:“阿砚,我头疼,你的老婆不是会弹古琴吗?听说古琴疗愈身心,让她来弹给我听好吗?”
傅砚垂下头,看着茉晚。
茉晚捂住嘴痛哭。
为了茉莉,最终她还是去了。
“阿砚,人家想躺在你怀里听,你帮我捶腿,我腿都麻了。”
江涵梦恶劣的笑着,躲在傅砚的怀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而傅砚则是无奈的抱住她,将她按在怀里。
“好,你乖乖坐好。”
茉晚面无表情的弹奏着,只弹了一会就被勒令停止。
“你没吃饭吗?能不能用点力气,声音太小我都听不到了。”
江涵梦扶着额头。
她只能加重手中力道。
可是钻心的疼痛却从手指传出来。
江涵梦给她的琴是特质的弦,锋利尖锐,稍一用力立马流血。
不出半刻钟她一双手全都被磨破。
可是傅砚视而不见,看到没有看她一眼,专心为她按摩腿。
他观察着江涵梦何时皱眉,心疼她许久不得安眠。
却无法与此刻的茉晚感同身受。
“继续,弹到我睡着为止。”
她的手钻心的疼,血顺着泪落在琴上,却还是不能停。
茉晚弹了一夜。
手磨烂了,细密的疼痛深可见骨。
她僵硬的低头,指腹的溃烂皮肉粘黏在了琴弦之上。
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被允许离开。
“回家包扎一下伤口,你说你,较什么劲,非得这么用力做什么,手弄成这样,明天还怎么给她弹琴,她自从出事以后一直睡眠不好,昨天居然难得睡得安稳。”
“傅砚,你什么意思?”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用最好的药,你再忍一忍,这一段时间晚上都弹琴给她听。”
傅砚拿出一张卡:“卡里有一百万,够你妹妹治疗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