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三年过去,他仍然认为我计较的是一个婚礼?
婚礼布场是我熬了一个通宵和策划师商讨出来的,他没有参与其中,就先拿去给白若薇圆梦用了。
这件事我很伤心,但是我更在乎他的态度。
白若薇是他的暗恋对象,特别是他兄长死后,他对白若薇的关心远远超出了对寡嫂该有的照顾程度。
为了她竟然把我关进看守所惩罚。
可他不知道我在看守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全是白若薇私下授意的。
注意到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
“让你们失望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话别说得太满,人也别太自以为是,没准需要我帮助的是你们呢。”
白若薇讥嘲的眼神狠狠打量我。
指着她那双限量版高跟鞋,中气十足地笑了起来。
“夏柠,别嘴硬了,我一双鞋可以买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呢,你怎么会过得好?”
我低调惯了,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学着她狂妄的语气回怼过去。
“那你可要好好保护你这双鞋,毕竟它比你这个人值钱。”
“不过嘛……”
我顿了一下,鄙夷地斜晲她一眼。
“穿在你脚上还真看不出这鞋有多贵,因为你这人太假。”
“你!”
她气得脸色涨红,碍于顾晨远在场不好发作。
只好红着眼睛望着他,又装出一副头晕目眩的模样。
“夏柠!”
一直没说话的顾晨远不悦地蹙眉,安慰似的握紧了她的手。
“若微是关心你,别不知好歹。”
“你就嘴上厉害,有本事你证明给我看,你可以自己走进去。”
他这句话提醒了我,我看了眼时间,顿时急得不行。
抓紧了病历本就要往里冲。
顾晨远少见地动了怒,急得一把拽我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吼。
“沈夏柠,你给我清醒一点,许矜州的背景涉及黑白两道,你敢在他的地盘撒野,到时我都保不了你。”
“我说了会带你进去,何必这么犟呢?”
他攥我手腕的力道很大。
我吃痛地大叫。
“放开我!”
挣扎间,一枚戒指从我口袋里掉了出来。
白若薇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大声惊呼。
“我丢失的戒指怎么在你身上?”
她的叫声如愿引来了宾客的注意。
“我没偷,这枚戒指是我的。”
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我坚决摇头。
顾晨远有一瞬间吃惊。
须臾,他眸色一暗,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痛心疾首地指着我,“你竟然沦落到行窃的地步?”
“要是你不斤斤计较,这枚戒指本该戴在你手上的,根本不用偷。”
我的脸顿时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唇边也泛起点点鲜红。
但我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表情始终冷淡。
三年前和顾晨远筹备婚礼时,我曾看中了珠宝大师Nico为未来妻子设计的戒指。
顾晨远尝试高价收购,但是人家不同意。
他说他会另外找人定制一枚同样款式的给我。
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