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沈秋暮扭了扭酸软的手腕,刚把抄好的经书放在一旁视线处落下阴影。
许若乔试探的声音随之响起,
“秋暮,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替我背了黑锅,
但爷爷一向疼爱你,我说到底还是这个家的外人。”
沈秋暮瞥了许若乔一眼,掩下眼底的冰凉,吐出句话,
“我称呼你一句长嫂,是对我哥的尊重,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他威胁我。”
话音刚落,许若乔已经泫然欲泣起来,还没反应过来陆凛南已经冲到了身前。
“秋暮,若乔已经向你道歉了,你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沈秋暮的目光停留在陆凛南握住沈秋暮肩膀上的手,自嘲一笑。
陆凛南悻悻地收回手,一句我是为你着想企图轻飘飘地揭过一切。
沈秋暮没出声,继续抄起经书耳边传来许若乔的惊呼声。
抬眸的一瞬整个祠堂被点燃,烛火逐渐燃烧吞噬着祠堂的家具。
沈秋暮想扑灭却发现火越来越大,浓烟直冲天空。
沈秋暮慌忙抱起经书小跑出去,却发现大门被人锁上。
刚才从大门离开的只有陆凛南和许若乔,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等她从小角门离开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陆老爷子正站在祠堂前侧的大门前。
看着沈秋暮衣服被烧出几个破洞,头发乱糟糟的狼狈模样,他轻敲了拐杖。
“秋暮,凛南说他给你送吃食结果你不小心打翻烛火才引发火灾的是吗?”
沈秋暮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凛南,却发现他的注意全放在许若乔身上。
压下心脏的涩意,沈秋暮摇了摇头,还没说一句话警察就冲进了陆家。
对方不由分说地给沈秋暮戴上手铐,不顾她的剧烈挣扎执意要带人离开。
“我们怀疑,沈秋暮可能利用画作帮助不法势力运作资金,
她的外网账号以及我们查到的诸多资料都可以提供证明。”
沈秋暮脸上血色褪尽,这才想起两年前许若乔借走自己的账号的一幕。
事后索要她却总是推脱,陆凛南更是在她耳边重复账号不重要的话,她才歇了心思。
她死死盯着陆凛南,大喊着不是自己做的,可所有人的注意都在气火攻心的陆老爷子身上。
被押上车带到警局后,一天一夜沈秋暮连口水都没喝上。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询问让她头昏眼花,嘴唇更是干裂得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民警通知她离开,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大门,神智已然有些不清。
无数的记者一拥而上,闪光灯更是多不胜数,句句犀利。
“沈小姐,据可靠消息称您是因为画作贩卖被警方注意到,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您贵为陆太太,是否想到这么做会给丈夫乃至整个陆家蒙羞?”
不等记者说完,一群激进群众就将手中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尽数砸到沈秋暮身上。
她想开口,可喉咙痛得只能发出粗噶的怪声,鼻间刺鼻的意味更是熏的她直犯恶心。
就在她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陆凛南带着保镖护着她离开。
他耐心地给沈秋暮擦拭,并给伤口消毒,不断道歉说他来迟了。
可他明明就坐在车上,只不过是等她快要说出真相时才接她上车。
看着陆凛南脸上虚伪的爱意,沈秋暮低下头遮住眼底的复杂。
陆家出面后事件很快平息,网上的言论却无法尽数删除。
收到刀片包裹的那一刻,沈秋暮全身都在发抖,路过书房时却发现房门没有关紧。
屋内陆凛南毫无顾忌地吻上吃飞醋的许若乔,满眼爱意,
“若乔,我最爱的只有你,我不过是完成爷爷嘱托接她回来而已,
她身上的那股臭味我恶心坏了,为了见你,我洗了三次澡才洗干净…”
回答陆凛南的只有许若乔断断续续的呜咽,沈秋暮心酸地往后退时却碰倒了花瓶。
屋内刹那安静下来,陆凛南眯住眼,满脸的危险,
“是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