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这是弹幕,是另一个世界对这篇小说的评论。
“男主清白已毁,女配罪该万死!”
“古言还讲究什么呢,男主就当提前练手了。”
“但男主你记住,清白才是你最好的嫁妆啊……”
清白?
我看了眼床榻上一点猩红的血迹。
忍不住有些想笑。
虽不知她们都是什么东西,但能把“清白”二字挂在嘴边的又能是什么高等物种。
谢砚辞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新婚之夜的血迹,是我挠破谢砚辞后背留下的。
他只当我是情绪上头,今晨离开前,他还是赤着脸的。
我深知如今这时代女子清誉大过天,所以才使了些小手段。
我母家尚武,我又是家中唯一嫡女。
父亲打小将我当儿子养活。
十六岁跟着他上了南疆战场,无意间有了段露水情缘。
我并不为此羞愧。
毕竟京中多少男子婚前流连烟花,早就没了所谓清白之身。
我又凭什么为了他们保守“清白”?
新婚夜后到如今,我做了侯府三年主母。
谢砚辞父亲早年去世,他娘常年守在佛堂,见都没见过两次。
无人刁难,我过得顺风顺水。
偶尔入宫陪姑母说说话,与上京女眷推推牌九。
唯一的麻烦只有谢砚辞。
他自从大婚后就像开了窍,夜夜食髓知味。
夜里折腾够了,晨起也要抱着不松手。
哄一句“夫人,我实在舍不得和你分开。”
一听这话我眼前就发黑,果不其然又被他缠上了榻。
我这眼光真准,他身体可太好了!
我早习惯了眼前飘着弹幕。
她们似乎也习惯了我们这样腻歪。
“呵呵,女配还不是仗着貌美,等女主宝宝来了,你就是块破抹布!”
“男人有点经验也好,我们女主就不会受苦了。”
“你们难道不知男主这么强都是给女主准备的吗?坐等香香女主被折腾的下不了床。”
“女宝已经入京城啦,他俩明天就会偶遇,开启甜蜜生活……”
看到这句,我冷不丁推开了身上的人。
“弄疼了吗?阿瑶我可以轻点。”
谢砚辞还想缠上来,我却合衣下榻坐在了镜前。
身后之人身子炙热,缱绻的吻着我的肩。
“怎么生气了?”
声音轻柔,可落在我耳里就有些令人生厌。
这三年我测试过多次。
只要是弹幕提到的事件,现实就一定会发生。
哪怕我偷偷做些手脚,但现实还是会按着既定剧情走。
我已经相信了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个话本。
果不其然,第二日下人就来传话。
说谢砚辞在花月楼救了个姑娘,已经认作义妹,明日就要入府小住。
那姑娘姓沈名香香。
这名字我见过太多次,自然知道她就是本文的女主。
据说她是旧朝官宦遗孤,自小孤苦无依。
但她身为女主,有一项超绝的特异光环。
那便是身娇体柔,且散发着阵阵幽香,蝴蝶都能引来。
看到这时我都笑出声了。
身娇体柔那不就是不健康吗?
自带体香,那不是行走的香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