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群瞬间变得躁动起来。
“什么?居然有人点了朱雀头!这驯兽赌场已经一百年没有人敢点朱雀头了!”
有新来的人不明白朱雀头是什么意思,只听有人解释道:
“按照规矩,点了朱雀头就代表不管我们一共出多少钱,他都要跟注到底反着押。”
这时,二楼隐秘的角落里,一盏暗红色的灯笼缓缓升起。
有个工作人员擦着汗小跑过来解释道:
“这是一位神秘先生点的,还说……还说……”
有人不耐烦地催促他,只见工作人员一咬牙继续道:
“还说,他十分钟内就会赶到,赌你们届时所有人都要向乔小姐磕头赔罪!”
此话一出,原本还震惊的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开什么玩笑,不会是哪儿来的二愣子想英雄救美想疯了吧?好,那我就让他把小命都赔进去,再加注两百万!”
“就是,谁不知这赌局可是京市傅家开的,居然还敢自不量力?我也跟注!”
有一个轻微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倒是有人能点得起这朱雀头,不过他都很久不出山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傅少都不要的破鞋出面?”
他的话很快又引起了一片嘲笑声。
“是啊,谢家虽然富可敌国,但怎么可能屈尊来这儿,真是太好笑了!”
傅研修的脸色逐渐缓了些,他对这些嘲笑声充耳不闻,只是疑惑地看着我。
半晌,他终于冷声开口:
“乔知梦,你是不是给我用什么邪术了?不然我刚刚为什么会下意识想救你?”
肩膀的伤口在高温刺激下缓慢结痂,可血腥味却激得三头狼眼里的凶光更浓了。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冷笑道:
“你不是连控梦都不信吗?居然还以为我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对你施邪术?”
傅研修这回不说话了,只是紧抿着唇盯着我。
那三头狼仿佛也明白了现下的处境,认为吃掉我只是早晚的事。
但热浪也袭击着它们,为了节省体力,这三头畜生不慌不忙蜷在了地上,看似假寐,实则在寻求时机。
僵持下,有人坐不住了,催促傅研修继续对我的猎杀。
可傅研修这回却没有马上同意,突然,他张了张嘴,犹豫道:
“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回了他一个讥诮的笑。
何止见过,当初你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
然而,还不等我回答,白清清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驯兽师。
慌乱间,他手里的铁链滑落了。
失去束缚的狼群猛地起身,龇着牙向我冲来。
我连忙起身拼了命向后逃去。
与此同时,只听傅研修怒声喝道:
“白清清,你喊什么!”
还不等白清清找理由搪塞,就见一道人影从看台上冲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傅研修一把抢过驯兽师手里保命的麻醉枪。
随着三声枪响,那三头恶狼倒在了离我不足十厘米的地上。
嘴角还流着骇人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