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粗暴地拖上拍卖台,身上的衣物被尽数拨下,只留一件薄纱堪堪遮住身体。
冰冷的金属锁链缠绕在四肢上,随着我的挣扎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刺目的聚光灯下,我看到台下坐满了穿着奇特的人,竟都是各家术士。
我拼命挣扎起来,却听见顾晏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女人是山中精怪,不老不死,怎么折磨都没事,最适合各位用来实验新法术。”
“各位可以先来试试验验货,第一件拍品,镇魂符,起拍价一百万。"
他淡淡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像是真的在介绍一个物件。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顾宴......为什么?"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今早还温柔地为我梳发,说准备了惊喜。
现在却穿着那件月白色的僧袍,亲手将我送上拍卖台。
顾晏冷冷地看着我:
“在你欺负瑶瑶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的后果。”
我忽然想笑,可干涩的眼眶却涌出温热的液体。
多讽刺啊,二十年的朝夕相伴,竟敌不过顾瑶虚假的谎言。
他宁可相信那些拙劣的诬陷,也不愿听我一句辩解。
“二百万!我先替大家验验货!”
一个满脸横肉的道士跳上来,他狞笑着,将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纸狠狠拍在我的额头上。
"啊!"
灼烧般的剧痛瞬间穿透头骨,我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与符纸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皮肉正在被腐蚀。
"不愧是修炼多年的精怪,比寻常妖物耐玩多了!"台下有人高声喝彩。
"这精怪长得也好看,不知道用来双修是什么感觉哈哈哈。"
另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引来一阵哄笑。
我透过被鲜血模糊的视线看向顾宴,他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现在寒意透骨。
我忽然意识到,对他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妖物。
"第二件拍品,镇妖如意,起拍价三百万。"顾宴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上台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他手中的如意泛着诡异的绿光。
当如意重重扎在我肩膀上时,钻心的疼痛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剧痛中,我恍惚看见远处顾家老宅上方的气运之光似乎比往常暗淡了几分。
"顾宴......"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冰冷:
"你装成精怪潜伏在顾家,用妖法迷惑了我二十年,现在又害得瑶瑶生死不明!"
“此等妖物,天下众人皆可罚!”
我想解释,但一口鲜血突然涌上喉咙,呛得我说不出话来。
"第三件拍品,诛心匕,起拍价五百万。"顾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第三个魔修走上前,手中握着一把刻满咒文的匕首。
他阴森地笑着:
"听说精怪的心脏能炼成不死药,不如我们试试?"
顾宴没有阻止,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手指不停地拨动着那串紫檀佛珠。
那是二十年前我用半身法力凝结而成,只为护他周全的。
匕首刺入心口的瞬间,我再也支撑不住,嘶哑地喊出声:
"顾宴!我根本不是精怪!我是千年前被顾家活祭的镇宅之尸!"
全场骤然寂静。
"五百万!我要用她试新炼的捆仙绳!"
"八百万!听说僵尸血能炼丹..."
叫价声此起彼伏。
我透过被鲜血淋漓的视线,看见顾宴倚在阴影里把玩那串紫檀佛珠,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二十年来朝夕相对的面容,此刻陌生得可怕。
"顾...宴..."我挣动锁链,铁环勒进腕骨,却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逐渐消失,
"我是...镇守顾家气运之人..."
"你这么对我...顾家会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