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只要还没有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一个连人都称不上的胚胎,怎么配和芊羽比呢?”
“如果你不愿意自己喝下这杯牛奶,鹿栀夏,你就别怪我亲手掏掉你肚子里的东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调更加森冷:
“鹿栀夏,我能让你当傅太太,也能让你什么都不是。”
就在这时,肚子里轻轻一动。
孩子踢了我一下。
像是在抗议地告诉我,妈妈,我不想死。
可是傅知遇的目光冷漠至极。
在我犹豫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捏住我的下巴,他将牛奶从我口中灌了下去。
滚烫顺喉而下,像刀子一样斩断了我最后的希望。
牛奶入喉的刹那,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像是有什么在慢慢死去。
我死死攥住被角,指节泛白,却没再发出半点声音。
腹中微动戛然而止,犹如剜骨的腹痛折磨得我面色发白。
可这一切都抵不上我此时的心痛。
疼到发麻。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看着我绝望的双眼时,眼底明显慌乱了一刹。
“栀夏,你放心,这件事情过后我还是会补偿你的,你毕竟是我最爱的人。”
我垂下眼,不想再看他。
隔壁宋芊羽的哭喊声又响了起来,傅知遇毫不犹豫地丢下我匆匆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我倒在床上,心如死灰。
傅知遇。
希望你记住。
我们之间最后的羁绊,是由你亲手斩断的。
孩子没的那天晚上,我在我们昔日的婚房里疼得死去活来。
鲜血流了整整一床,极致痛苦的惨叫更是压都压不住。
房门半开,隔壁传来宋芊羽闹小脾气的声音:
“知遇哥哥,真的是好吵啊!就像是野猫在发情!”
“怀着孕还想要勾引人,真是骚浪贱啊!”
傅知遇抱着她,轻声诱哄极尽耐心:
“只要你不心烦就好,我这就让人去堵住她的嘴……”
几分钟后,几个保姆就闯进了我的房间。
她们七手八脚地将我按住,用破布将我的嘴死死堵住。
傅知遇过来,看着我这副模样眉头皱了一皱,语气冰冷:
“栀夏,芊羽是病人,她最需要安静,你大半夜闹出这样的动静,难道存心想要害死她吗?”
“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我就只能帮帮你了,就当是为你下一个孩子积点福报吧。”
我痛到昏厥,却还是摇了摇头。
我想说,我再也不会有下一个孩子了。
但我说不出口,嘴里全是血和布的味道。
突然,隔壁传来宋芊羽娇滴滴的哭腔:
“知遇哥哥!她是不是又在装可怜?是不是还想要抢你?”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要我,我一刻都活不下去,干脆死了算了!”
傅知遇慌了神,正要赶往隔壁的时候,有个看不下去的保姆站出来了。
她告诉他,我现在失血过多,情况非常危急,再不叫救护车我可能就会死。
犹豫一刹,傅知遇还是冷了脸,再度偏心向了宋芊羽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