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知道的,成亲之事并非我所愿,我此生唯一想娶的人只有你!】
我心里如被刀割,寒意遍布四肢百骸。
四年前,我前往军营送物资,被两个登徒子调戏。
是姜洛珩出手救了我,重重地责罚了那两个士兵。
从此我与他便成了朋友,无话不谈。
相交一年后,姜洛珩借着酒劲跟我倾诉了衷肠,说我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想娶的女子。
我信了,婚后我虽忙于生意,但仍旧努力做好一个贤妻良母的本分。
替他孝顺长辈,打理内宅。
百姓总说姜将军在军中受尽了苦头。
唯独府里的下人心疼我,说夫人的辛苦一点不比将军少。
可即便做到这个份上,姜洛珩的心仍旧没有偏向我半分。
里头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贺云云靠在姜洛珩怀里撒娇:【那现在怎么办嘛?】
【我找的工匠都以为我是大户人家,到时候要是拿不出钱,岂不是颜面扫地?】
姜洛珩轻吻着贺云云的额头,安抚道:【放心吧,粮草军械也是可置换成银钱的,只不过会少一些罢了。】
【不过你别担心,这批银钱若是不够,我过些日子再跟沈孟谣说士兵们缺冬衣就行了。】
心里的伤口被越撕越大,痛楚一点点浸入骨髓。
我越发觉得心疼。
心疼自己,更心疼那些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将士。
我突然改变了主意,转身去见了另外一个人。
【咱们做个交易吧……】
筹备好军饷,我亲自送往了姜洛珩的军营。
可行到青云山,却突然出现一伙打劫的山匪。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筹备的军饷付诸东流。
匆匆赶来的姜洛珩看着满地狼藉,第一次对我发了火。
【阿谣,我都说了等我到了再出发,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如今军饷被劫,你满意了?!】
我顿时红了眼眶,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臂哽咽道:【夫君,你眼里就只有军饷,连我受伤都看不见吗?!】
这句责备虽有假意,却也掺杂了真心。
山匪劫车时,划伤了我的手臂。
鲜血将半边袖子都染红了。
可那向来疼我爱我的夫君,却将一颗心都放在了军饷上,对我不闻不问。
直到我发出质疑,他才装模作样地关心道:【阿谣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可军饷是你的身家换来的,我也心疼啊。】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姜洛珩追了上来,钻进了我的马车。
本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想要陪我回府治伤。
没想到他嘘寒问暖了两句后便暴露了真实目的。
【阿谣,那个军饷没了,我军中兄弟该怎么办啊?朝廷发放的那一点压根不够啊。】
我疲惫地靠在软垫上,冷淡地回答:【我也没办法了,这些已经是我能动用的全部身家了。】
【要不夫君自己想想办法吧。】
也许是怕贺云云失望,姜洛珩一下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我常年呆在军营,你让我怎么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