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又在慈善晚宴遇到,她会盯着莫远洲看上的拍品,使劲儿哄抬价格。
莫远洲面不改色,在价格高到离谱时抽身而出,只留给她嘲讽挑衅的眼神。
她气不过,在他的酒中下了药,想要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笑柄。
结果,却反倒成了他的解药。
卫生间很冷,但莫远洲却很火热,他将她抵在洗漱台上不知疲倦的一次次索取,每一下都好似想要撞到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绯绯……”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你这只小野猫,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声叹息让她自此沦陷,而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也彻底变了。
她每次白日里针锋相对,晚上便会被莫远洲按在镜前做到腿软。
他说,他最喜欢看她情浓时哭起来的模样,那证明她是他的。
因为这句话,叶绯以为他对自己是偏爱的,而她也发现自己食髓知味了。
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味道?还是因为她也很想要一个像父亲那样专一深情的男人?
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她要了。
所以,哪怕他从没公开过两人关系,她依旧还是选择陪在他身边,与他日日缠绵,像飞蛾扑火般沉溺在这份爱里,甘之如饴。
她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却原来他是心里早有人。那个身影,一直盘踞在他心尖,从未给她留下一丝空隙。
颤抖的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莫远洲的电话,她想要听他的一个解释,哪怕骗骗她,也好。
可手机始终无法拨通,最后一次甚至被直接挂断。那一刻,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刺入她的心脏。
叶绯放下手机突然笑出声来,笑声穿透雨幕显得格外刺耳狼狈。那笑声里,有自嘲,有绝望,更有对这份爱深深的不甘。
冰冷的泪水夺眶而出,混着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拖着沉重的脚步,她在泥泞中艰难前行。
足足四个多小时,她终于回到了她和莫远洲的爱巢别墅,却不想刚推门进去恰好和屋内两人对视。
看着她满身的狼狈,莫远洲好看的眉头一蹙,起身便走了过来,很自然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怎么淋成这样?都不知道叫个车送你回来吗?”
他眼里的心疼那么明显,让叶绯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觉得他还是爱她的。
鼻尖委屈的一酸,她红着眼刚要像以前那样耍脾气哭诉,另一道声音突兀的从身后打断了她。
“远洲,你和叶绯在一起了,是吗?”
林楚楚的声音像一片枯叶般颤抖着。她坐在轮椅上,惨白的脸上泪痕交错,新落的泪珠正悬在下巴尖,将坠未坠。
莫远洲闻言一怔,看着林楚楚双总是盛着星光的眼睛,此刻正寸寸灰暗下去,下意识松开了握着叶绯的手。
“楚楚,别胡思乱想,叶绯家在京市,都是同学,暂时借住一下而已。”
莫远洲的话音刚落,叶绯只觉得耳边轰然炸开一片死寂。
同学?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像一把钝刀,生生剜进她心口。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方才被他握过的手腕还残留着温度,此刻却像被烙铁烫过一般,刺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