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悔见到棺材后哈哈大笑,高喊道:
“给我撬开!老子到底要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鬼!”
我愤怒挣扎,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就在他们撬棍刚深进棺材缝隙的时候。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密集的马蹄声,哒哒哒哒,敲在柏油路上格外清晰刺耳。
众人都愣住了,四方街上骑马?
谁啊?
“住手——!!”
一声沙哑的怒吼炸响。
不远处有五六个老头骑着马冲了过来。
他们年纪实在太大了,头发花白稀疏,脸上沟壑纵横,在马背上颠簸着,仿佛随时会散架。
但最扎眼的是,他们手里都举着东西——磨得锃亮的老式大砍刀!
为首的老头,正是电话里的孙爷爷。
他死死抓着缰绳,眼睛赤红地盯着那口被撬动的棺材,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怒火:
“骑兵连活着的死了的,所有战士向老团长报到!”
“团长!!我们来晚了啊——!!”
他眼睛像刀子一样剜向王不悔和陈薇薇,又从牙缝里一句话,带着战场的硝烟味:
“骑兵连,炮兵连都就位了,刚才谁说是我爷爷?”
王不悔先是被这队骑马冲来的怪老头吓了一跳,等看清他们颤巍巍的样子和手里生锈的砍刀,立刻又爆发出更夸张的狂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骑马?拍戏呢?这么大岁数的演员从哪儿找的?有保险没啊?别再他妈摔死讹上我!”
他指着孙爷爷,对着身边的保镖和看热闹的人大声嘲讽:
“棺材里躺的肯定是个老骗子头子!这他妈是诈骗团伙!撬!接着给老子撬!”
几十个黑衣保镖立刻丢下我和金杯,哗啦啦围了上去,像一堵厚实的黑墙挡在几个骑马的老兵面前。
保镖们人高马大,手里拿着棍子和撬棍,脸上带着轻蔑和不耐烦,准备把马拽开或者把人拖下来。
孙爷爷和老兵们被堵住,寸步难行。
他们勒住马,愤怒地用砍刀指着保镖吼着,但显得势单力薄。
保镖们开始推搡马匹,场面混乱。
王不悔得意地笑着,转身准备继续指挥开棺。
就在这时——
整个四方街,所有声音瞬间消失了。
不是安静,是死寂。
像一块巨大的布猛地捂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汽车喇叭、叫骂声、哄笑声、保镖的呵斥、马蹄不安的踏地声......所有声音,在同一个瞬间,被硬生生掐断。
紧接着,一种低沉、厚重、带着大地共振的轰鸣声从街道尽头传来。
轰隆隆......轰隆隆......
这声音越来越近,带着钢铁巨物碾过路面的独特碾压感。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转头,呆滞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