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齐缦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冷声吩咐,“我和倡义的孩子刚满岁,他身体不好,从今天开始他们父子就搬到府里,你来照顾他。”
“还有你熬的鸡汤味道不错,一会你给他熬一碗吧。”
身体不好就要我来照顾他么?
随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咬着牙关,“我不熬!”
许倡义顿时就变了脸色,“你不想照顾我,是不是厌恶我的身份啊?”
此话一出,齐缦立刻不耐烦的瞪向我,“够了!”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齐家还轮不到你当家。”
不容我拒绝,就被齐缦带回了府。
刚回到齐府,齐缦就将我丢到厨房。
看着锅里的鸡汤,我心中只觉讽刺。
将鸡汤端给许倡义时,他故意举着毫无问题的胳膊,眼角眉梢写满了得意。
“堂堂的相府公子竟然给我这马夫,为奴为婢。”
“江云同,你是不是很不爽啊?可惜齐缦看都没看你的和离书,你前脚走,她后脚就会嫁给我。”
“随便你”
我毫无波澜的开口。
看着我不痛不痒的模样,许倡义脸上出现愠色,一把打翻了鸡汤,尖叫一声哭喊起来。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齐缦冲了进来,紧张的扶起来许倡义,而他却抬手指着我,“你不喜欢我可以打我骂我,为什么害我。”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齐缦脸色阴沉,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将我盯出来一个窟窿。
“江云同!要是倡义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不止,“不是我!你可以找太医查看,鸡汤里什么都没......”
“够了!”
齐缦愤怒的打断我的话,“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来人把他拖到祠堂里跪着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她明知道我的膝盖为了给他求平安符,早就落下了病根,还这样对我。
不过幸好,用不上三天,我就会彻底离开他。
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会结束,从此他不会再跟我有任何关系。
祠堂阴冷,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祠堂门才被人猛地踹开。
齐缦带着一身寒气撞开房门时,眼底红得像淬了血。
“你知道倡义差点被你害死么!”
她的声音冰冷,攥着我腕子的手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还好太医来的及时,不然他就死了!”
喉间涌上酸涩,我勉强开口:“我什么都没做......”
“不是你!”
齐缦嗤笑一声,“难不成那些毒药还是自己跑到鸡汤里的不成?”
“再敢伤害倡义,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在祠堂跪了一晚上,我早就晕晕沉沉,此时终于撑不住向后倒去。
“云同!”
随后我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恍惚间,我看见齐缦惊慌的眼神,嘴唇一张一合的叫着我的名字。
再次醒来时,齐缦正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恢复以往的冷漠。
“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处罚,你就要装病!”
“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心疼你!”
她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
“我告诉你,是父亲逼我嫁你的,我不爱你。”
“你再怎么做,都不会代替倡义在我心底里的地位。”
苦涩蔓延舌根,我心底里一片冰凉。
我苦笑着摇摇头,果然前世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伤好之后,我将和离书送到了官府。
加盖了官印之后,我和齐缦才真的算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将一切事项都准备好后,刚回到府准备收拾东西,就见到许倡义抱着孩子闯进我的房间。
看着他眼底里的得意,我明白一切都是他陷害。
我不想理会他,可下一瞬他恶狠狠的将孩子摔倒了地上。
我双眸惊恐的瞪大,忙不迭去抱地上啼哭不止的孩子,“你发什么疯!这是你的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