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丈母娘这才注意到缩在角落的我,脸立刻拉了下来。
“江澈,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小温倒茶!”
我默不作声地去厨房泡茶。
客厅里,传来丈母娘数落苏清的声音。
“你说你,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窝囊废!”
“你看看人家小温,多有本事,对你又好,这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苏清辩解道:“妈,你别这么说江澈……”
“我说他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丈母娘的声音陡然拔高。
“要不是他没本事,念念当初能去那种三流医院做手术吗?”
“要是早点认识小温,在市中心医院做手术,念念说不定就不会死!”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我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热水溅出来,烫得我手背通红。
我冲出厨房,看到苏清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自己的母亲。
而温兆明,就站在旁边,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浅笑。
是他,是他把我丈母娘也拉拢了过去。
“你敢打我?”苏清的声音在颤抖。
“我打你怎么了?我打醒你这个糊涂东西!”
丈母娘气得浑身发抖,
“你跟着这么个废物有什么前途?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你马上跟江澈离婚,和小温在一起!”
我把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妈,这是我跟小清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丈母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
“你叫谁妈?我可没你这么窝囊的儿子!”
“江澈,你还有没有点自尊?小清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给我滚!”
温兆明假惺惺地出来打圆场。
“阿姨,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他又转向我,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江澈,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和小清已经没有未来了。”
“为了小清的幸福,也为了你自己,放手吧。”
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苏清拉住我,对我摇了摇头。
她的眼睛里,是屈辱,是愤怒,更是深深的哀求。
她在求我,忍住。
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丈母娘,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妈,我以后会注意的。”
然后,我看向温兆明。
“温医生,谢谢您的教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选择离开。
但我转过身,对苏清说:“小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妈生气。”
“你放心,以后我会改的,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我拿起扫帚,开始默默地打扫卫生,仿佛刚才那场闹剧的主角不是我。
丈母娘愣住了。
温兆明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们大概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清看着我,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知道,她不是在为我感到羞耻,而是在为我感到心痛。
这场闹剧之后,温兆明更加肆无忌惮。